我。」
听到这些话,李守中不由动容。
他回忆起那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那天,这个自己看好的弟子带着两车缴获的财物来找自己,让自己到都中走动走动。
这话正是自己对他的训戒。
从那以后,他到都中科举,随后又一飞冲天。
没想到,他还记得!
「如今南疆有难,我又刚好能做些什么,如何能为儿女情长、仕途平顺,就选择视而不见?」
冯一博知道李守中的性子,也知道他的抱负。
只是恩师自从到了都中之后,一再妥协才有了这个位置。
这几年,他已经很少表达自己的态度,偶尔一次也是为了冯一博。
若非为了给他这个徒弟继续保驾护航,可能早就放手一搏,或者选择隐退了。
冯一博不想恩师因为自己压抑了心中抱负,
因此,临走前,他决定再给恩师下一剂勐药。
他微微顿了顿,随后凛然的道: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话一出,直击李守中心底最隐秘之处!
他整个人呆愣当场,目光变得复杂至极。
是啊!
自己来都中是为了什么?
这些年自己又做了什么?
想到这些,李守中嘴里发苦。
可转念再一想,自己还有这样出色的徒弟!
他如今所做所为所言所想,不正是自己的抱负吗?
这就是自己的言传身教的结果,也是师徒之间的传承!
半晌后,他才勐一拍桌子道:
「罢罢罢!老夫再活十几年不成问题,不管怎么说,也能保咱们家小平安!至于其他,就由你自己去闯吧!」
说完,意兴珊的摆了摆手。
等冯一博走了之后,他口中反复吟诵那两句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苟利国家生死以……」
半晌,他重重一叹,喃喃道:
「唉!没想到老夫越过越回去了。」
冯一博回到后宅和李孟氏打过招呼,又安抚一众妻妾自不必提。
隔天,他将杨明新、刘正、刘昭、仇鹏、贾琏等人分别叫到府上,一一进行叮嘱。
「浩然兄,新民兄,夏收就快到了,你们几个可要多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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