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意思把自己归在好人那栏里。
闻裕明是指望不上了,她盘算着待会儿跟崔夫人透透风。
还是早点把这聋子嫁出去好。
贺一泓虽然被困在酒店里,消息却不滞后。打老爷子第一次病危起,他这个从不迷信的人开始拜鬼神了。
一开始还好,拿烟当香火求老天爷。后来严重一点,捧着下属耳环上的十字架求上帝。
再后来病急乱投医,在电脑上找了一堆文武财神的画报当屏保,还特意去闻佳音办公室拜了金蟾和招财猫。
手下被他闹得提心吊胆,只能更拼命干活,生怕自家老大给熬疯了。
屋里这帮人是贺一泓的心腹,精英中的精英,平时吃穿用度讲究得不行,恨不得一棵菜叶子也得有个血统证明。现在倒好,一个两个胡子拉碴,头发腻得打缕,眼袋快挂到下巴了。
想想病床上的老爷子,贺一泓到底没敢让他们休息。他向下属们保证:“等遭过这茬罪,我给你们组团割眼袋去。”
说罢,又当空拜了拜:“老爷子,就快成了,您一定坚持住。”
闻老爷子最近瘦得厉害,那层薄薄的肌肉似乎蒸发了,只剩下一层皮,贴着他的骨头。
严成锦想起闻佳音形容的树。他不明白,是什么支撑他苦苦站立的。
医生早下了通知,老爷子没几天活头了,想干嘛就干嘛吧。严成锦也不藏私,给老头安利三支解压大法。
老爷子不屑,给他看自己的止疼泵,表示他都是用xxx的。
严成锦好奇,“那您抽烟还有劲吗。”
“我就过过嘴瘾。”
闻老爷子说:
“我年轻那会儿只抽得起破烟,后来发达了,学人抽雪茄,但总是差点味。”
“我也剩不了几天了,还装那孙子干嘛。要我说,雪茄哪有破烟来劲。”
严成锦心中有些酸涩,强撑着笑,跟闻老爷子说:“您快点好起来,我们去海边玩。”
他终于把那张大海的照片送了出去。闻老爷子看了许久,颤颤巍巍指着枕头。严成锦往枕头底下摸,摸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上头十来个人,大都给黑笔画了圈。
闻老爷子指着照片中的人,介绍道:
“他们,都是我朋友。”
“这时候刚时兴照相,我们去照相馆照的。”
“这个是地主崽子,照相的钱就是他出的。他家成分不好,那几年被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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