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墙根底下。
小地出溜们呼啦啦进屋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查找。
也就过了五分多钟,突然有人尖叫起来,拼命地甩动右手。
很快所有人都跟着尖叫甩手,多数都是右手,少数是左手,个别还有两只手一起甩。
做为小地出溜,他们心中最恐惧的事情莫过于被捉住废了辛苦练出来的功夫。
当初我在车站踩断小五的右手,不论他们当时在不在场,这件事情传开后,就等于是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一粒恐惧的种子。
如今用药迷神一勾,就可以让他们产生如小五般被废掉功夫的幻觉。
从此以后,他们再不可能做贼偷东西了。
我在墙上写了道祝融符,沿着窗台浇上烧酒,引火点燃。
幽幽蓝色的火焰流着窗台缓缓流动。
当我离开百多步的时候,这一侧的外墙已经完全燃烧起来。
小地出溜们狼哭鬼嚎地逃出房子,聚在一处看着熊熊大火,瑟瑟发抖,还有跪下冲着房子磕头大喊“老仙爷饶命”的。
我简单做了下伪装,搭船离开金城,顺流而下,出了百多里地,悄悄跳船游水上岸,卸去伪装,换上简单的青布道袍,给自己挽了个道髻,又找了家工艺品店借了两柄龙泉剑,抹掉商标,把剑鞘和剑柄打磨作旧,用长条兜提着,就近找铁道候到天黑,见到上次去金城的那趟列车,便扒了上去,沿着车厢向前走,仔细观察座上乘客。
在当前严打的高压态势下,老荣横梁子拍花子之类的都怕吃花生米,肯定要消停一阵子躲风头,但趟轮子活的可不光是他们,还有老千放鹰花园子这些,做的是藏把戏,严打也不耽误开张。
我找的就是这类跑海的相客。
经过九号车厢时,果然发现了一伙挑啃的老千,把点坐了水火簧,已经铺开局面。
耳报神把头,身前茶桌摆了阵,请同为跑海的相客避让。
吃捻的坐中间,打扮成乡下老农样,脚下放着篓子,里面装了两只活鸡,已经开始上相,一个劲儿地在不停抹汗。
几个避粘子散坐四周,抱膀睡觉的,张罗打扑克的,跟人侃大山的,完全跟正常旅客没两样。
把拐的和吃腥的按规矩都在其他车厢,这边吃捻的打了响,才会过来撑局面。
我不动声色地打那吃捻的身边过去,悄悄使了手段后,继续往前走,在一节人较多的车厢,在中间位置,寻了个空座坐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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