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家里除了一辆老旧的自行车之外,唯一的交通工具是牛车,但是没有牛。
许奶奶腿脚不便,小疤用手,拉着牛车走了三里地,把贺冬洲拉去了乡里的卫生院。
“贺先生。”
“贺先生。”
“……”
迷迷糊糊间,这三个字贺冬洲听了一路。
晚上,山间虫鸟叫个不停,牛车压过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不时发出颠簸的声响。
贺冬洲醒来的时候,人在卫生院。这边条件很差,没有独立病房,旁边输液的小孩一直在哭。
灯泡的瓦数太亮,很刺眼。
贺冬洲看到了无数个重影,重影里,扎着低马尾的女孩抱着大红色的开水瓶,眼睛很亮:“你醒了。”
很陌生,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他感觉像做梦。
小疤放下开水瓶,坐在床边生了锈的凳子上:“卫生院做不了手术,要等天亮去县医院。”
“什么病?”
小姑娘红着眼:“阑尾炎。”
不就是个阑尾炎,又不是要死了。
贺冬洲不知道这姑娘泪点怎么这么低,可能是吓的。太小之前的事情他不记得,所以她是第一个,为他哭的人。
她的手脱了一层皮,因为拉着牛车走了两个小时。
算了,再等等吧,等她再长大点。
贺冬洲暂时搁置了他的报复计划。
出分那天,小疤给贺冬洲打了一通电话。
“贺先生。”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因为要报喜。
“我考上了。”
“恭喜。”贺冬洲说,“帝都见。”
小疤贺狗的故事,正文里就交代一点点,后面再看写不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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