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行在止息城中,没有任何目的地,如秋季落叶飘零,被风吹到哪儿是哪儿,马背上的年轻人天地一人,独自品尝着那份因无依无靠、无亲无朋而产生的孤独寂寞。
佛家讲究超脱,物我两忘,魏颉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心境是否已算得上是超然洒脱,无欲无求了呢?
城中闹市的街边十分喧闹嘈杂,吆喝声此起彼伏,小贩们热情高涨、精力旺盛,过路的百姓侃天闲聊,他们都有人相陪相伴,这便愈益显得魏姓青年一个人安安静静,如一摊冰凉难流的死水,活力全无。
已到晚间饭点,在自己的故乡里骑行了良久,却怎么也找不到半分“温馨”感的魏颉沉默无言,心情低沉忧郁,眼神晦暗,身子软绵绵提不起劲儿来,自然完全没有吃东西的良好食欲,酒囊里的米酿酒水已经喝空,也没什么去客栈里多买一壶的打算,他只想漫无目的骑着红马在大街上行走,默默忍受消化着孤寂带来的落寞之情,自伤自遣,自作自受。
等什么时候真正难受得不行,不喝不行了,再去喝一点吧。
苦酒入喉虽无甚么用场,难遣愁绪,却总也好过干巴巴硬扛着。
经过城里某处毫不起眼的寻常弄堂时,前头蓦然传来了一阵热热闹闹的嘈杂声,骑马而行的魏颉误以为那边是家开在巷子里的普通小酒肆,忽生出过路图个方便的想法,打算顺道买上几两酒水,以备路上的不时之需,馋酒瘾头一上来,那可以怎么都压不住的。
行近门口时,冷不丁听到了一个粗犷有力的男子嗓音,中气十足,“腰马合一,气息再平稳一些!对,就是这样,稳住,然后……一掼!”
顿时有“砰”的一声闷响从某间巷内大屋子里传出。
骑在马鞍之上的年轻人魏颉心神一荡,立时抬头一看,但见那间屋子门外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勇力跤馆”四个大字,心下暗道:“原来是那位石师傅……都十来年没见过他了,竟还在这里开馆教人练摔跤吗?”
魏颉踏步江湖前的人生大抵可分为三个部分阶段,六岁前,七岁到十七岁,十八岁到二十岁。
童年,少年,青年。
身为魏魁独生子的他自幼在这座止息城里生活,长到差不多五岁的时候,顺利突破了一阶筑身境初品修为,迈入武学的初阶门槛,被誉为武道神童。六岁那年,天烛国大军南下入侵,以南院大王耶律镇江为首领的狼蛮族铁骑攻城拔寨,杀人无数,先后攻占吞并了中原怀州、蓟州、锦州等地,大禹王朝的国都也因此屈辱万分的从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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