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反复碾轧的刑罚,难道不是出自刘野那之口?
“你就存着这些腌臜心思。”刘野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脸红了。
邵勋莫名其妙,正待说些什么,猛然听见河对岸有些动静,于是转头望去。
孟门津设在河岸较窄处,其实也就几百米。从河东望向河西,其他可能看不清,但大队人马还是能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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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登上了山坡,俯瞰对岸。
方才那阵角声就出于他的部伍。
号角响起后,一队又一队的骑士策马而上,静静地看着对岸的渡口。
掩映在树丛之中的砖石小院外,似乎有一男一女并肩而坐,恩爱非常。
石勒抬头看了看盘旋于空中的金雕,再看看河对岸的男女,脸色渐渐铁青。
“叔父。”石虎跟了上来,后面还有跑得气喘吁吁的数百兵卒,高举“石”字大旗。
“明公,贼人要渡河吗?”张敬也冲上了山坡,手搭凉棚,向对岸望去,然后倒吸一口凉气,道:“看样子是银枪军啊。”
“渡河?渡个屁河!”石勒的火气非常大,大到让人莫名其妙,只听他说道:“这里又不能造浮桥,贼人亦未收集渡船,怎么渡河?”
张敬被喷了一脸口水,讷讷无言。
石虎看了下流速甚急的黄河,没说什么。
他听人说,即便是最冷的腊月、正月,这里的河面也冻不瓷实。
有时候冻半边河,有时候中间不冻,有时候满是浮冰。
冬天从这里过河,简直异想天开。
那么夏天呢?其实也很难,因为水流太急,不好造浮桥,只能摆渡。
同样因为水流急的原因,渡船速度很慢,也载不了多少人,还很容易翻船,非常好防守,不知道叔父在忧心什么?
难道年纪大了,被邵贼打得一蹶不振后,已经有点疯了?
想到这里,石虎暗哂。
叔父现有八千步骑,绝大多数(五千人)是他带过来的,这朔方太守的位置,早晚要落到他头上。
呃,是的,石勒已被刘粲任命为朔方太守。
考虑到匈奴并未拥有朔方之地,这个所谓的太守也就是挂名罢了,真要做实,还得靠石勒自己去拼。
当然,匈奴朝廷也会给予适当的帮助,比如招抚刘虎、刘路孤的人员(出身铁弗匈奴的贵人),以及在上郡屯田的农具、种子、耕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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