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下为树。当时,我只是记住了这些话语,不懂其中的原因。现在想来,一定是因了空间的局限,大树才影响到小树的生长。即使如此,这棵枣树也一如既往的繁茂着枝叶,努力的扩展着树冠,结出了果实,并长成了栋梁,还在关键时刻挡住了榆树上吹断的枝叶,与我而言确实功德无量了。
我走出小院之后,便很少回去居住。再之后父母也搬离了小院。所以,以至于枣树何时成为栋梁,我也没能记住具体的时间。本就一颗树,本就普通人,本就四方院,不会光彩夺目,也没有熠熠生辉,逐渐淡出彼此的视野也符合存在的规律。生长如此,只要安好,其他均已无关紧要了。
这些已是过去的事情,如今那颗枣树早已成为我家西房上的副梁,支承起一间房屋的今日与明天。而童年时我与枣树之间的种种乐趣,却清清楚楚的印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如果枣树若有记忆,也一定印刻在了它的灵魂深处。我是相信枣树一定有着记忆,有着灵魂,也一定留下了被敲、被打的印记呢。因为这是幸福的时光,是欢乐的场景,是所有生命都期盼拥有的美好状态,也就记忆深刻了。所以,所有美好的岁月,都是一生中最为值得回忆的光景,会永远停留在心灵深处的角角落落。与树与人,都是如此。
当然,这仅是我的美好祝愿而已。
也兴许,这美好的祝愿,与我或与枣树无关,或与清贫无关,只与快乐有关。因为万物皆有灵,便也有了灵之所期盼的一切。现如今,我再次站在西房内,仰望着这根副梁时,我脑海里闪现出的就是,小时候我在枣树下快乐的游戏或采摘枣儿的画面,也就是我与枣树相随相伴的光景了。我还想呢,枣树也一定会闪现出如此相同的画面与我遥相呼应,两者并封闭成一个可以轮回的圆,循环着物我两忘的意境。这是我们心灵的感应,是生命存在的奥秘。物我两忘,也是古人早已发现的空间哲学,就轮回在生命的你来我往之中,类同于庄周梦蝶。这不是玄学,是实事;不是虚幻,是真谛。是我们还不能懂得的维度差异。
所以,我每次站在西房里看枣树,都有一种心灵通透、清风吹拂、舒畅愉悦的温馨之感。于是我就想到了,这是我的灵魂与枣树的灵魂,在安详的氛围中交融的结果,是我与枣树之意识的你来我往,是心心相印的最佳见证。此时,我仿佛真的能够听到,那一阵阵孩童的欢笑声及一趟趟捡拾枣儿的脚步声呢。这声音绕梁不绝,丝丝入耳,让我彼感甜蜜与喜悦,并禁不住的笑出声来。我知道,这些画面一定是从枣树的脑海里飘荡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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