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着道:“纳的妾室。”
任氏不是什么好脾气,理也不理那两人,哼笑道:“我可没有喝过茶,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添了新人了。”
当着这么多长辈孩子的面,臻徊下不了台,晓得有错在先,压着声与任氏道:“那就晚些喝了。”
任氏气得牙痒痒,看到周氏赶来,福身行了礼,道:“六伯母,我当年就说过,别说是丫鬟良家女,就是窑姐儿,只要爷看上了要抬进门,我一个字也不吭。爷你要纳就纳,要收就收,喝茶这事也别找我,谁爱喝谁喝。”
周氏也是不满,孩子都这么大了都没个说法,这又算是什么事情!
湛哥儿跟着任氏要走,被那小儿拉住了衣袖,他拧着眉甩了甩,道:“做什么!”
“哥哥……”
湛哥儿打断了下头的话:“你是我哪门子的弟弟?”说完,又看那妇人,“父亲没与你说过?外室的子女,一概不认。老祖宗的规矩,祖父要守,父亲也要守。打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裴家不是你们进进出出的地方。”
九老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当年旧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在湛哥儿跟前胡乱嚼舌根,让他此刻没脸起来,但一想到当初杜氏那柔情小意,那腹中一尸两命的孩子,他就心煎得慌,越发不满意臻徊此时做法了。
“祖宗规矩在这里,你媳妇不喝茶,就是个外室,你爱养就寻个院子养着,别让他们踏进家里来一步。”九老爷说完,拱手与周氏道,“六嫂,给你添麻烦了。”
周氏颔首,倒也赞同九老爷的意思,她不会逼着任氏喝了这杯茶,那这妇人孩子,也就是做外室养了,就算是个儿子,也不可能认祖归宗。
臻琼听完了,撇了撇嘴,道:“三嫂性子是不好,但想想她这十多年过得也苦,三哥哥一回来就唱这么一出,她定然不会喝这茶。”
“用三嫂的话说,她那点脸面早就没了,也不稀罕做个贤妻。”臻璇说完,心中唏嘘,摇了摇头。
直到了四月清明时,臻璇回裴家添了香,庆和堂里依旧没闹出个结果。
九老爷不松口,梅氏不插嘴,任氏关起门来不理会,反正她看得出来,周氏那儿是依着她的,她自己又有儿子。也不稀罕庶子,肖姨娘难得和任氏站了一边,湛哥儿该干嘛干嘛。只当那些人不存在。
让家里缓和了不少的是,一封臻律的家书送到了。
曹氏捧着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又跪在马老太太的灵前细细念了一遍,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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