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也不碍事,这天底下又有谁,能死了兄长还泰然自若?
杀兄之仇,不可不报!
他肌肉紧绷,眼中透露着深深的仇恨,刚一棒子下去,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陈伏甲:.......
他差点就叫出声来,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打过,世家公子,只有他这么打别人的。
而且这才是第一棒子,鬼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十棒子下去之后,化成雨已经跪下去了。
而陈伏甲虽然还能站着,但已经十分吃力,全身的疼痛让他心跳不断加快,甚至开始理解起化成雨。
算算日子,化成雨可比他早到好几天啊!
他就是不跪。
“这一跪,对不起老师!”
陈伏甲如此想着,尚能坚持。
二十棒子过去之后,陈伏甲喘着粗气,而肉体上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正常呼吸,每次呼吸,都必须极为用力。
他产生了一种跪了算了的念头,而且越发强烈。
但他又清晰地想到了家中长辈。
想起陈氏列祖列宗。
想起颍川陈氏。
天下名门,岂能跪边荒野人?!
岑扁一边咬着凤梨叶,体验那种锯齿在舌尖滋啦滋啦的感觉,一边兴致勃勃道:
“好!骨头挺硬,寡人倒要看看,他能忍到几时!”
“继续打,给寡人狠狠地打!”
“遵命!”
有大王在后面推屁股,侍卫更加兴奋起来,大棒挥舞的更有力了!
三十棒之后,陈伏甲已经不再试图挣扎,完全被疼痛淹没了。
意识都有些模糊,每一次棒打,都仿佛经历了一次无比漫长,永无止境的痛苦。
他只能用节仗撑住身子,保持自己不跪下去。
老师太远,陈氏还在中原,看得见摸得着的节仗,就成了他此时最后的信念。
大汉使节,没有跪别人的说法,只有让别人跪的份儿!
三十八。
三十九。
就在最后一棒子即将落下的时候,陈伏甲手中脱力,节仗从手中掉落,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因为惯性还滚动了一段距离。
陈伏甲就像是疯了一样,一直没有跪地的身躯,忽然整个倒下,整个人趴在地上,吃力的往前扭动几步,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伸出手,抓紧了节仗。
而那行刑的侍卫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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