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犹豫半分,重重落下了最后一棒。
陈伏甲只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渐渐变弱。
直到摸着手上节仗仗身,摸着那竹子那光滑的手感,摸着了牦牛尾的粗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岑扁以袖袍遮眼,像是这样能显得自己有人性一般。
而在他身边与其并坐的东胡将领,却大笑了起来:
“好啊!有苏武之风!哈哈哈哈!”
“兴许那刘雉儿的尸骨,还没有你膝盖一般硬朗!”
“到时候就留着这节仗当拐棍吧!”
岑扁也是跟着赔笑,舔狗之极:
“将军好手段,这可是攻心之计!”
“等到将军斩杀刘雉儿,汉室灭亡,这节仗可不就毫无意义,拿去烧柴都嫌火不够烈,可不就只能拄着当拐吗!”
“呵?攻心之计?攻谁的心?他的心?他是什么?汉使?汉都要没了,犯得着攻他的心?!”
那东胡将领也是毫不遮掩,公然道:
“夷州王,那刘雉儿如今已登岛,只需要你稍加款待,虚与委蛇,将其稳住,挑一处合适的地方,骗其上岸安营扎寨,而后便可交予本将。”
“无人知晓我军已登上琼州,我军在暗,汉军在明,更添有你作为内应相助,轻松便能将其围剿!”
岑扁抹了把汗水,他以为将军只是要以水师追击汉军,没想到想来个大的,直接一锅端?!
不得不说,以有心算无心,还真有可能成。
他不由得更加献媚几分,要是成了,这位将军一跃成为东胡名将,舔上一把绝对不亏!
化成雨倒在地上,因为侍卫的力气都花在了陈伏甲身上,他倒也还能思考。
但越是思考,就觉得越疼,不仅仅是来自身上的疼痛。
岑扁和东胡人勾结,想要暗算偷袭汉军,而陛下却只是想要削岑扁的王爵,必然不会过多提防,如此,大汉危矣!
好在他作为八百御前侍卫里有名字的一员,了解御前大将典褚的武力,有典褚在,多半能护着陛下杀出重围。
可纵然如此,也免不了一场大败啊!
陈伏甲也明白了为何岑扁为何会在今日召见他,原来是皇帝带着船队到了。
他的状态,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两人对话,越听越揪心。
但此时的身体情况,由不得他多想,只能在心里希望,那向来机敏的皇帝,能够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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