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清楚自己与机宜司的关系,狄进也不否认:“确有此事,是一群党项贼人,混入京师,图谋不轨!”
夏竦冷哼一声:“李德明的亲宋,就是表面服软,私下行天子之事,且连年朝西用兵,攻下甘州回鹘后,西夏国土扩充,国力已是大大增强,现在连谍细都派到汴京来,真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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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就展现出他对于西夏的深刻了解,狄进脸色也适当凝重起来:“夏公所言甚是!”
夏竦拿起酒杯,干了一杯,好似借着酒劲,感叹起来:“这等贼子,今日蓄势以待,来时野心高涨,边患恐无宁日啊!”
“原来如此!”
狄进已经明白对方的目的了,怪不得愿意力荐公孙策为监察御史里行,原来是要利用小辈的一腔热血,提出对西夏的戒备乃至用兵!
这倒是类似于历史上,吕夷简阴宋庠和范仲淹的手段,范仲淹镇守陕西时,和李元昊通信往来,明为议和,实则言语机锋,互相试探,本是正常,但将书信递给中书后,那时任参知政事的宋庠,受宰相吕夷简添油加醋的挑唆,竟然上书说范仲淹私交元昊,恐有通外敌的嫌疑,其罪当斩。
当时任枢密副使的杜衍极力反对,认为范仲淹忠心可鉴,仁宗也很是不爽,问吕夷简怎么看,宋庠满以为吕夷简肯定会支持自己,然后吕夷简表态,他认为杜衍说的对……
吕夷简显然是投石问路,把宋庠当枪使,抛出去试探仁宗和群臣的反应,眼见大部分臣子都站范仲淹,立刻改变策略,也支持范仲淹,结果是宋庠遭到了非议,很快就被贬了出去,范仲淹也因书信的事情,多少受了些责备,唯独吕夷简稳坐钓鱼台。
现在同理,夏竦想要投石问路,自己却不愿承担风险,把年轻气盛的后辈当枪使,试探太后、官家和群臣的反应。
一旦可行,夏竦马上会跳出来,呈上定边之策,获取大功,倘若不行,年轻气盛,妄启边衅的后进小辈,就是替罪羔羊,至少也要离京去地方待一阵。
相比起吕夷简将两府里的宰执耍着玩,如今的夏竦还嫩了些,多少有点急切,不过此人的战略眼光确实极佳,机宜司才泄露出了消息,他就敏锐地嗅到了西北那边的军事风波。
如果狄进不愿对西夏动武,应付的法子简单,反正对方也没办法逼迫,但既然与夏竦所见略同,那就要换另一种方式了。
仔细聆听完后,他同样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再借着酒劲,深深叹息:“不瞒夏公,我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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