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觉得,你来临安,是送我一份大礼,见你面我更确认了,何必呢,那又能奈我何呢?你比我才大两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如果是你,肯定想要亲眼看着我跌落深渊,哪怕不是自己亲手而为,也要亲眼得见。”
陈俊没有理会魏涛,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喝了小一斤酒,抽了足足一盒烟,结账的时候,直接给了五百块钱,这也让刚刚看他有些不顺眼的小酒馆老板娘态度一下子好了起来,看着他走出自家酒馆,还给了一个笑容,送了一句兄弟有时间过来啊。
“又特么是东北人。”陈俊对东北人没有偏见,他只是对魏涛这个东北人有偏见。
恨屋及乌吧,听到老板娘那还能够听得出来的东北口音,不禁啐骂了一句。
一个人游走在街头,直到夕阳西下,这才站在了一处高楼的楼顶天台边缘,是的,魏涛说对了,他来,确实是送大礼的。
那大礼就是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见过他之后,跳下去。
有什么用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会否能够达到效果,但就是想要这么做,了无生趣的人生,总要给自己和别人同时找一点刺激。
跳下去,那可就热闹了,一些仇怨,直接转换成为不得不替自己复仇的仇恨,一两个人,一两家,可能会装傻,可这众目睽睽之下,当时是因为什么才有了鹿城事件?
始作俑者是谁?
我陈俊到底是为了帮谁才引火烧身?
你们难道就漠视这一切吗?
还有自己的祖辈,自己的叔叔伯伯们,你们还能够置身事外吗?我跳下去了,这一份大礼,既是给魏涛的,也是给你们的。
喜欢吗?
看着脚下,身体微微晃动,不往下跳,都会给人一种随时站不稳掉下去的感觉。
大礼,大礼,大礼。
半个小时之后,腿软了的陈俊从天台边缘,迈步回来。
我送了大礼,却连看收礼之人的表情都没机会,属实有些亏了。
天台冷风,酒意上升,走下来的时候,陈俊身体已经咧呛,几次扶着墙壁,才没让自己摔倒。
“魏涛说得对,我且看风云变幻,也挺好,当个废人,也是个吃穿不愁的废人。”他给自己的怂,找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理由。
再不堪,陈俊的银行卡里也有上千万,投资猫牙赚的钱,绝大多数给了家里。
三环有一套老房子,面积不大,地段好,足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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