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义伤势极为严重,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六十五,其中百分之四十三为三度烧伤。更严重的是,刘存义在战争年代受过重伤,至今身上还有残余弹片未取出,预计在未来七十二小时内有出现肾衰和其它致命的中毒性并发症的可能性。抢救小组当即决定电邀上海两位著名烧伤专家火速前来局医院会诊,同时,局医院也做好了一切抢救准备。
汤平指示说:“你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不惜一切代价!要什么,你们尽管说,只一条,一定让我们这位英雄矿长好好活下去!”
院长说:“汤书记,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一切努力,上海的两位专家已经上路了,今天飞省城,我们的车也专程去省城接了,今晚就会赶来会诊!”
汤平又问:“存义同志在战争年代负过重伤?这么多年了,我咋不知道?”
院长叹息着说:“还不是一次负伤,起码在两次以上。”说着,将一张X光片递给汤平,指点着片子上的两处阴影,“汤书记,您看,这里,这里,都是弹片显示出的造影。”
汤平愣住了,出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就跑去问孙成蕙:“刘存义究竟受了几次伤?”
孙成蕙呜呜哭了,满脸是泪:“汤书记,事到如今,我……我也不瞒您了!存义在战争年代就受过四次伤,是伤残军人!正因为这样,一九五二年底,组织上才让他转业到部机关。可……可他呆不惯,闲不住,非要下矿啊……”
汤平痛心地责备说:“成蕙,你……你咋早不和我说?啊?!在安徽建安煤矿你不和我说,到了红旗煤矿,你还不和我说!你……你也是党员,咋不把这一情况告诉我,告诉组织?!”
孙成蕙饮泣着:“存义不许我说——从北京部机关调出后,伤残证就再也没给谁看过。每年的伤残补助他也没去领,一九六一年那么难,他都不让领!他就怕你们不让他下井,在第一线干下去!他为这担心了三十多年啊!”
汤平被震惊了,流着泪讷讷道:“老伙计,老伙计,你这人是铁打的么?!”
孙成蕙仰起泪脸:“汤书记,谁是铁打的?他也是人啊!这么多年了,哪天回家他不像瘫了似的?!”说罢,失声痛哭起来,竟哭昏过去。
醒来时,已在自己家里了,孙成伟和儿女们都围在身边。
孙成蕙泪水涟涟,挣扎着爬起来,又要去医院。
孙成伟把孙成蕙拦下了:“成蕙,你这个样子,不能去见存义啊。”
刘援朝也说:“妈,舅舅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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