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正是有了这些下放到各屯队的部曲来掌控军队,李敏才能对军队如臂使指。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这支军队长时间发展后会很容易成为将领的私军。
这也是李敏闯下这么大的祸,卢植也只是笞了他十鞭而不是砍他头的原因。
李敏这里的动作自然落在了后面观阵的卢植眼里,他不自觉地点点头,对边上的长史种拂道:
“这李敏就是条鬣狗,非得大棍笼套相加,不能驱此人。不过一旦打服了,还是一条好狗的。”
种拂并不接这个话,他心里还是觉得卢植过于不客气了。那李敏到底是军中大将,如何能这般折辱。而且现在北军和边军的抵牾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随着西人的韦端被任命为副帅之后,那些边军将领就有点不满了,这个时候还以酷烈手段驯将,怕是不妥。
所以种拂跳过了这个话题,说了另一事:
“咱们这边出阵了,对面泰山贼想来也该出营了。要不咱们去观一观?”
卢植没有犹豫,翻身上马,带着君子营吏士们风驰电掣的就奔到山脊的高坡,眺望着破下面的泰山贼。
然后卢植和其他军将们就看到了这一幕永生难忘的景象。
只见远处的山坡下,人已经看不得真切。但那漫无边际的黑色人群却在地平线上横亘着。
随着东面的太阳跳出地平线,温色的朝阳洒在中人亭前的山坡地上,也洒在那一众黄衣黄甲的泰山军身上。
温热的光照耀在这黄色的海洋上,这种热烈加上激情,就彷佛是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穷的能量,这种能量能摧毁世间的一切。
这些军队不断招摇着战旗,相互之间确定着位置,然后就这么沉默着布着阵。相比于汉军的吵闹,对面的泰山军却显得安静的可怕。
卢植和种拂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里的惊惧。
但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这件事,而是继续观阵,寻找着泰山军可能存在的弱点。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坡下庞大的军阵中,突然也奔出十余骑。
他们停在军阵前,当先一人手就指着卢植他们所在的方向。
这一刻,卢植无比的确定,那人就是贼首张冲。
可能是幻觉吧,很多此战余生的吏士们都说这一刻,他们好像看到张冲的背后升起了龙蟠坡下昂首吟,卢植的背后升起了虎踞坡上作势啸。
真正的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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