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冯巧云身边,拉着师父的手,不禁轻轻哼唱起了牧歌。
纯粹的牧歌声中,有着对以往放牛日子的怀念,也有对未知未来的憧憬,还有心中对父母勾画的模糊轮廓。
阿飞年纪小,并不懂那些复杂情感。
可这纯粹干净的歌声,却让一众衡山音乐人们听到了朴素透净、或喜或悲的韵调。
这无疑牵动了大伙儿的心神。
自北上以来,只在三十铺匆匆相聚,又是血雨纷飞的场景。
逍遥津事了,饶州危机除去大半,波平浪恬,此番再见,彼此欢谈,甚为愉悦。
桐城东南麓下,拟阳河畔。
马儿们在饮水,时不时转头看向河边或坐或站的人,箫声笛声传入耳中。
它们打着响鼻,并不与人共情。
黄叶满城三秋暮,箫笛迭奏却是春。
河边,枯木枯草点燃的噼啪声,铁锅煮梁米的水沸声,舞剑助兴的笑闹声,被烟呛到的咳嗽声.
白梅洲上飞黄蝶,拟阳河畔起白波。
赵荣闻着饭香,闭上双目,琢磨着各路剑法。
全场最不平静的人,自然是南善时。
他死死盯着河边练剑的几名弟子,那些剑法极为陌生。
南善时脸上的惊异表情都快抑制不住了。
“闻所未闻!衡山弟子何时掌握了此等快剑?”
“这些衡山弟子,似乎一个个都有一手不俗快剑,这般看来,左盟主手下的二代弟子岂不是远远不及?”
“莫大先生隐藏如此之深,必有所图。”
“假以时日.不,这已经是左盟主的重大威胁!”
一瞬间,他是又惊又怕。
此前对此竟无半分察觉。
甚至开始寻思,是否要将此事报给左盟主。
南善时忽然想起在嵩山练功房时,左盟主当面与自己交谈时的场景。
是了
衡山派再藏,也不是这位五岳雄主的对手。
他的目光坚定下来。
“我要赶紧告知左盟主,再把衡山派这些招法运气法全部学到手,如此一来,定然更得左盟主看重!”
他窥见这般大的秘密,心情难以平复。
不多时,又听到几位衡山弟子说要在枞阳停一天,因为马帮里面的货物要送往桐城。
即将一路南下,正好去城内采买。
南善时立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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