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计策。
翌日一早,他以伤势没好为由,表示想去桐城药铺抓点药,换个膏药贴。
他的伤口本就在庐州医馆有过处理,此时这借口倒是天衣无缝。
辰时入了城。
“师兄,你也没吃早食,现在时辰正好,我自个去药铺换药就行。”
“行,”程明义朝前指了指,好心提醒道:
“方才指路的人说,往前走右街进巷子便能看到沈记药铺,你别走错了路。”
“师兄放心吧!”
南善时友善一笑,目送程明义走入一家卖油馍的早食铺。
南善时又往前走了一段,连续朝三个人打听,于是没从右街进巷子,而且顺着叫卖声进了更宽敞的左街。
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一块烫着红漆的招牌。
乌楂庄。
这是一家茶庄,分店有不少。
衡州东边的安仁就有一家,他之前在大通商会做事时,可没少与茶庄的人打交道。
便是茶庄的总庄主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就是为左盟主办事的体面。
乌楂庄,这乌是何首乌的乌,楂是野山楂的楂。
此庄经营之茶,乃是野山楂、何首乌,野菊花混合而制,这三样东西,在太室山上可不缺。
南善时不由想起,在胜观峰上时,左盟主就请他喝了地道的嵩山首乌茶。
那滋味,当真不是山下各分店能比的。
他摸着胸口一物,脚下步伐愈发轻快。
忽然
耳边像是传来一阵风声,跟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南善时眉头大皱,等他回头看到来人面貌,登时脊背发寒。
“艾艾师兄。”
“郭师姐”
郭玉莹和往常一样,没有太多表情。
艾根才则是一脸微笑地搂着他的脖子,十分亲密:
“南师弟,我在沈记药铺等你没见你来,就知道你走错路了。”
“桐城多巷陌,程师兄真是马虎,怎能让你一个人去。”
“来来来,走这边。”
南善时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心下隐隐觉得不妙,却又不敢违抗。
郭玉莹在后面盯着,他是半分把戏玩不出来。
走着走着,他背后凉意更甚。
“师兄,药铺好像在对面。”
“哟,你认得路啊,”艾根才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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