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诗班开始演绎无伴奏众赞歌。
这些作品的文本,均出自南国历史上第一位桂冠诗人本·琼森之手,内容多表现对花卉造物的礼赞和精神愉悦的追求。至于音乐部分,则来自于后世音乐家的优秀编配版本,更加贴近浪漫主义风格的表达习惯。
按照惯例,合唱指挥由大主教菲尔茨先生担任。
“你们!光的铰链,穿廊,台阶,王座,
本质铸成的空间,欢乐凝结的盾牌,暴风雨般激奋的情感骚动
——顷刻,唯余,明镜;
狐百合花的肌腱次第开拓,在山岗之沿,原野之晨,
得见嘹亮重霄的辉光,涌入充盈的怀腹!......”
四部伴奏独唱、二重唱、三重唱及卡农轮唱层层递进,许多听众在激昂振奋中暗自点头握拳。
大主教先生今年的处理风格不同以往,速度出人寻常的快,力度变化做得非常激烈,与他们潜意识中的亢奋情绪非常契合。
“呼啦——”
随着众赞歌的进行,廊台上呈花朵造型的蜡烛尽皆燃起。
火光在长椅长桌的轻盈弧面上跳跃,那些填充在半透明内部的弹珠,也似乎亮转了起来,在碗碟杯盘上映衬出五光十色的幻彩。
“好久没见你了。”对面飘来有如天籁的嗓音。
“啊!…”
受宠若惊的特洛瓦瞧向那烛光潋艳的脸蛋,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也没有很久!…哈哈。”
温妮莎竟然朝他举起了红酒杯。
她今晚穿着翠绿色的碎花礼裙,眼眸是一片端庄又温柔的笑意,语气又似乎带着感时伤逝的柔弱和微恼:
“也过了一整个春夏,你说过给我准备的两首歌呢?”
“我在练,可以很快唱给你听。”特洛瓦连忙举杯回应,他想起了还是去年冬天,自己站在法雅公爵城堡塔楼下与她的约定。
一时间心中有些伤感,但聊天话题如此展开,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欢悦。
他唯独没意识到眼下的社交场面有些散得不正常——这位贵妇的丈夫没有一同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单独在和另一侧的女士言笑晏晏,这似乎不太符合上流社会或骑士准则中的社交礼节。
“叮——”两人碰杯。
“今晚我穿搭得还不错吗?”温妮莎又问。
“时尚的风潮……我觉得很好看,很好看。”
她的胸和肩上的无暇雪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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