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风头渐起,暗淡的月光忽隐忽现。
杨景堂的府上书房内,老严大马金刀的居于上位,而杨景堂则是恭顺的一旁恭立,他连坐下都没敢。
叛逆的身份将他的腰早已压弯了,就是兵部的堂兄也未必保住其身家性命,何况如今登州的掌控者是同他有各种仇怨的赵烈。
自从赵烈攻下登州,他全家都被软禁了,所有人许进不许出,直到今晚此人来到室内。
老严来此就是完成杜立交给他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压榨身家丰厚的杨家,不能便宜了这个狗才。
“杨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就是杨家在京城兵部的堂兄也不能给你说项吧,但是,如果主持登州军务的赵大人上书言称,杨大人在光复登州时立有殊功,想来朝廷也会给些颜面,你的兄长也好借机发力。”老严笑眯眯的劝道。
来时,杜立交代过,杨景堂恐怕不能轻易屈服,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到时可说赵大人可以上书为其开罪,杨景堂自是晓得怎么做。
“严大人,如果赵指挥使能上书自是没有问题,朝廷定会应允,毕竟赵大人立有平定登州十万叛军的殊功,只是,”杨景堂停下来看看老严,踌躇道,“昔日杨家有事冒犯了赵家,这个。。,能否让杨某面见赵大人请罪。”
老严斜睨了杨景堂一眼,“杨大人,你如今是待罪之身,面见赵大人,你觉得合适吗。”
杨景堂额头冒汗,他的两个笑痕如今更深了,这多半年他也是度日如年,孔有德耿仲明逼着他附逆,否则就是灭了他全家。
他扛不住,他怕死啊,只好允了,就是如此家里也被孔有德压榨去十万两银子,廖承更是被李九成灭了门,就是为了贪图廖承家的钱财。
此番赵烈收复登州,他预感自家不会有好果子吃,果然如此。
“大人,不是杨某吝啬,方才大人所言让杨某将登莱所有田庄发卖给这几个人,杨某可以照办,只是,赵大人能否不计旧怨为杨家出头,,这个。。。”杨景堂这个挣扎,他如今算是尝到了昔日凭身份地位碾压他人的感受了。
“这个杨大人放心,昔日两家些许小事都已过去,赵大人当然不会介意,反倒是赵大人希望杨大人能够修书给京城杨大人,在褒功时要多多美言几句,只要此事办妥了,杨大人即可自由出入。”老严笑眯眯道。
他娘的老贼,如果不是有个京城兵部的好堂兄,我还用同你好言好语,早就用刀枪逼着你发卖了。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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