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的确是跟着裴其华的身体状况走的,裴歌点点头。
下一秒,他却说:「但医生说他的身体撑不了多久,这点知道吗?」
裴歌咬着下唇,垂眸。
医生说,至多还有三五个月,让他们做好准备。
男人气息拉近,他将她整个人都圈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是要将她盯穿,后道:「要是裴叔一直这样,你也打算就一直这样吗?」
「哪……哪样?」她觉得脑子转得有些慢。
「不好好吃东西,也不好好睡觉,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这样吗?」
裴歌愣了下,她其实没觉得自己这么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张了张口想解释,还没想个所以然出来就听到他说:「我印象中的裴歌,她骄傲、坚强又热烈,总能找到出口,她不是个懦者。」
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可那是我爸爸。」
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皮肤上,裴歌隐隐约约觉得他好像在颤抖。
江雁声说:「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裴歌抱着他,「生老病死,我能接受的。」
但他不舍得。
杜颂甚至建议过等裴其华醒了,偷偷地将他带出去,可裴歌这关过不了。
她看裴其华看的紧。
而这几天的裴歌状态也让江雁声后怕。
事情这样一直搁置拖延下来。
丁疆启压力山大,那天约了江雁声杜颂去赌场,江雁声没空,只有杜颂一个人去赴约。
杜颂最近郁闷的很,没等丁疆启先诉苦,自己倒是先哭上了,他说:「丁r,你说怎么有人能有这样的好福气,他进一还算是救命了。」
而丁疆启沉默地喝着闷酒,没说话。
「我这边可以配合你们尽力拖延,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知道的,那是一群你拿再多钱都喂不饱的野兽。」
杜颂比丁疆启还要清楚。
他说:「裴其华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外界还不知道他病危的消息,等他的情况稍微好转些我跟雁声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他……」
说到这里杜颂顿了顿,心里像被线绕紧了一般。
最近一直都是这样七上八下的状态,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开始有些自暴自弃:「他身边都是保镖,除了我跟雁声的人还有他自己的人,他这个状态我们很难再有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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