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疆启叹了一口气,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可能这就是命吧,本就是不光彩的事,吹了就吹了,大不了把我这条命赔进去。」
杜颂生怕丁疆启做什么不理智的事,他道:「丁r,事情还有转机,你别冲动。」
「是个人就怕死,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上赶着去送死。」丁疆启笑笑。
他起身从茶几上拿过金链子,手表,皮带,一样一样地往身上挂,看了杜颂一眼:「走了。」
杜颂看着升腾而起的烟雾,杯中液体澄黄一片。
他想起江雁声这几次的姿态,沉默、拒绝以及深思。
每一种表情、每一种情绪让他心底产生恐惧。
裴歌是个定时炸弹,她不炸了所有人,将来有一天也会炸了江雁声。
江雁声刚离开了医院,接到了来自柒城的电话。
柒城:「杜总跟丁疆启一起聚了不到半小时,没有说进一步的行动,」顿了顿,他道:「杜总似乎……挺不甘心的。」
「嗯,」他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丁疆启那边也盯着点。」
「好。」
电话还未挂,柒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是要跟杜总……对着干么?」
他熟练地单手打着方向盘,眼神漆黑如墨:「他有他要守护的,我也有。」
不过都是为了自个的目的在运筹谋划而已。
他们目标一致,但这条路始终是在他这里开始出现裂缝。
杜颂想要修正,江雁声完全可以理解。
六月份,裴其华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后来又进了两次手术室。
那个深夜,病危通知单又来了两次。
裴歌签字的手都在抖。
手术室门上方一直亮着红灯,她靠在江雁声怀中,盯着某个地方,眼眶泛红。
他们从曼彻斯特回来,到现在,裴其华在医院里熬过了漫长的十天,而裴歌的情绪也在这天晚上迎来了溃堤。
但她的崩溃是沉默式的,没有声响,连眼泪都没有。
她攥着江雁声的手,盯着那个亮起的红灯,在静静地等待最后一个时刻的到来。
但死神又一次与他们擦肩而过。
医生又一次将裴其华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那个晚上,她后背都是汗,浸湿了衣服。
第三天早上裴其华就醒了。
比起她婚礼那天,裴其华瘦了一大圈,两颊都微微凹陷进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