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和你说明白。总之这事我记下了,回头改个型号应当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最后对邓贤说道,令后者喜上眉梢。
两人之后,沈铁心两手攥着裙边,默不吭声。
回到主路,一行人再往下,脚下道路渐显陡峭狭窄,与矿工的交错也更频繁。
这让邓贤感到了压力。
“这里都是下贱人干活的地方,路也不太平整,要不……”
他说着瞥了眼沈铁心的长裙,显然在暗示回头。
洪范有些犹豫。
沈铁心见状咬着牙不多话,从腰带里拔出一柄薄而精致的金丝短刀,将马面裙自两侧划开,露出里头丝绸的裙裤。
裂帛声起,两位男子都是凛然。
“走吧。”
沈铁心插回金刀系起裙摆,轻声说道。
洪范看她一眼,点点头,与邓贤当先往下。
深度渐渐过了百米。
浑浊的空气中满是酸恶臭味,往来的矿工浑身黢黑,连吐出的唾沫也是黑的。
沈铁心见此种种,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大小姐见谅,现已到矿窑深处,所有人在这都是四块石头夹着一块肉,互相间不说话都辨不出身份。”
邓贤脸色尴尬,语带悻然。
“乌面们一下来便是一天,纵有三急也只得在这里解决……”
沈铁心本就恶心,听了这话更是几度欲吐,只瞥见洪范依旧泰然自若,便强自硬忍。
在这个位置三人已能清晰听到铁锹砸击的声音,有些矿道分支再往前甚至要猫腰。
“就到这儿吧。”
洪范看了眼沈铁心苍白无血色的双颊说道,旋即最后一次散开沙世界真元,感知矿道的结构与受力。
查验无碍,三人转身回返。
路上洪范又问起矿工的待遇。
“一个月二两银,钱倒不算少,但矿中年年都有人手折损,愿意入行的要么是家里无田,要么是急着用钱,剩下的便大多是外地来的流民。”
邓贤答道。
“死伤者的抚恤怎么算?”
洪范问道。
“抚恤?这一行招人都是签的生死勿问的合约,死了算自己命不好,不必有抚恤。”
邓贤笑回,却见东家面色严肃起来。
“工钱是由行业利润与招工供求共同决定,这我没什么可说,但抚恤今后至少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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