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天启七年,乾清宫内。
皇帝即将走到人生终点。
内阁首辅韩旷、魏忠贤还有信王,恭敬的站在皇帝床前,此时,天启皇帝因落水染病,全身浮肿。
整个人都比之前大了一圈。
像一只白胖白胖的猪。
“吾弟…”
天启虚弱到抬不起手。
一直胖如猪爪的手刚抬起来一些,就垂落下去,好在信王眼疾手快,一个滑步半跪在床边,握紧他的手。
“皇兄…臣弟在呢!”
天启皇帝张了张嘴,一肚子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忽地,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吾弟,当为尧舜!大明是你的了!”
天启皇帝说完便闭上眼睛。
信王朱由检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放,他唯一的兄长没有了,只留下自己还要跟这群豺狼相斗!
“好在,我还有大人相助…”
朱由检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赫然是张景云,自从张景云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朱由检就再也挣脱不了那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
随着新任皇帝登基。
那些还没彻底威风起来的东林党,就被提前被扼杀在摇篮中,大明百官都笼罩在厂公魏忠贤的阴影下。
而魏忠贤则在皇帝的阴影笼罩下,当东林党还成气候的时候,魏忠贤就是绝对安全的。
而当东林党被彻底打压后。
大明举国上下包括新任皇帝在内,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魏忠贤,什么只手遮天,皇帝亦要弯腰礼拜…捧杀!
大明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而他魏忠贤,就是在火焰最中心,日日夜夜被过烤的那个人,他甚至希望东林党能再出个对手,维持平衡。
平衡打破的下场,就是如此煎熬,日子一天天过去,信王登基过去几个月改年号为崇祯。
对阉党没有半点打压迹象。
直到这一天,魏忠贤被崇祯召见,崇祯递给他一道折子,里面上疏了一条关于火耗的建议。
何为火耗?
这是从万历开始登台的一个名词,即,各地官府收税,将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
碎银熔铸官银总是会损耗一部分,全国税银加起来也是笔不小的钱,自然不能由朝廷承担。
用官员的话来说就是,朝廷上下,已经很不容易了,连年欠官员俸禄都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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