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走出了破庙,开始徒步的冒雨而行。
他原本就有点着急,离京日久,说不得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皇甫坚寿的这封信,促使刘辩回京的心更加迫切了几分。
大雨磅礴,道路泥泞,哪怕刘辩选择最为见识的砂石路,还是步步维艰,行走的十分缓慢。
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人在尾随。
不知道走了多久,赵云一身蓑衣的追上来,在刘辩身旁大声道:“陛下,那些人退走了。”
刘辩一手撑着伞,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望着前路,道:“不要掉以轻心。”
“是。”赵云应道。
刘辩走了几步,鞋子已经湿透,裤子半湿,道:“最近的是萧县?”
卢毓相对轻松一点,道:“是萧县,再近一点的便是相县。”
相县,是沛郡治所,也是豫州的治所。
刘辩沉吟一阵,道:“好,去萧县。”
卢毓一怔,欲言又止。
这位陛下行事还真是捉摸不透,原本,他们都以为,此行目的地是相县。
而外面的人,则认为,刘辩还在下邳。
远远跟随刘辩的一行人,这会儿远远退后,没有再继续追踪。
一个年轻人握着刀,与边上的桥瑁道:“先生,他们不过五百人,我们有一千人,不管偷袭还是埋伏,胜算都在我们,为什么不进反退?”
这个年轻人确实疑惑,再三进言,可这位来历高深莫测的先生,似乎十分忌惮那群人,一直不敢上,一有风吹草动就跑,胆小如鼠。
桥瑁面无表情,头发丝都是雨水,一身蓑衣,像是一个瘦弱的老农。
他望着西方,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磅礴大雨。
他面无表情,没有理会身旁年轻人的问话,而是在思考。
确实有好几次,桥瑁忍不住的想要发兵,博一个天赐机缘。
可是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了。
一个是没有把握,刘辩明明知道有大股追兵,非但不跑,反而休息了一晚。
桥瑁也曾怀疑刘辩是虚张声势,故布疑阵,不知道是畏惧还是疑心,他没有动手,一次次的错过。
第二个,则是在考虑,现在要是杀了刘辩,洛阳城扶持一个小皇帝上来,反而会坏了他现在筹谋的大计!
权衡了一遍又一遍,桥瑁还是放弃了,只能目送着刘辩渐行渐远。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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