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者无立锥之地,富者田连阡陌,却要缴一样的丁税,诸公觉得,公平吗?”
“宁玦!休要再胡言了!”徐阶一声怒斥。
“难道恩师觉得这样公平吗?!公不公平还是小事,假以时日,贫者无银可输,我大明无财可用,又将以何御敌?”
宁玦咄咄逼人的盯着徐阶。
嘴上却是半点都不退让。
摊丁入亩就是这样一个新法。
阻力极大,大到即便你挑不出半点新法的毛病,却仍旧有着大量的阻力。
比起鞭法。
这才是真正的切肤之痛。
仅仅四个字,就足以让已经准备认输投降的清流重新振作精神了。
从君前失仪到人身攻击。
硬是没有人敢说摊丁入亩的半点不是。
王世贞的话径自在殿内响起。
“宁克终,自入朝以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恣肆不敬,我看你分明是另有所图。”
站在王世贞身旁的清流们也旋即会意,下场抨击起了宁玦。
“陶氏乃浙中望族,宁克终先前力促和议而后诛陶氏,这南倭北虏,宁秉宪怕是都有往来?”
他们不在乎这些话能不能将宁玦拖下马,他们只是下意识要将水搅浑,拉更多人下场,好将这个话题赶紧岔开。
只是王世贞没有想到,宁玦眼中压根就没有套路。
“元美总算是说对了,我就是另有所图啊!”
“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难道诸公没有这样的图谋吗?!”
站在朱载壡面前的徐阶亦是转身朝着王世贞跟宁玦两人同时怒斥道:“宁玦,王世贞!”
“这里是天子脚下,国本驾前,不是尔等聒噪的地方,要吵伱们便出去吵,休得污了圣听。”
徐阶看似是一碗水端平的在劝架。
实则就是在拉偏手。
王世贞本就是想让宁玦闭嘴,两人一块轰出去,不还是让宁玦闭嘴。
“徐阁老。”
朱载壡的声音悄然响起。
原本嘈杂的无逸殿旋即便恢复沉寂。
“孤觉得,摊丁入亩,言之有物,阁老觉得呢?”
朱载壡已然开口。
徐阶的脸色不由得一沉。
“殿下,国朝丁税,皆以粮秣、布匹充之,仓促折银,恐难计数,戎事近在眼前,还是先听肃卿奏完罢。”
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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