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忠梗着脖子斥道:“忠君便是忠君,你后面加的是一堆甚?”
秦其梁这才艰难的抬头瞥了一眼朱希忠笑道:“那依成公所见,君父是容不下良知,还是容不下天理?”
“你!”
“麦公公,下官只求速死。”
“看不出秦县尊倒是生了一张利嘴。”麦福将茶盏放回茶几上,这才瞥了一眼身后的缇卫。
“将秦县尊照看好了,若是秦县尊出了什么岔子,咱家送伱们给秦县尊陪葬。”
两名缇卫齐声唱喏。
待秦其梁被拖走之后,守备厅中便只剩下了麦福四人。
“三位,既然都来了,那便议议吧。”
麦福神情凝重的扫视了一遍三人。
顾可学、张鏊都是科甲出身,只有朱希忠坐在厅中不明就里,但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麦公公,请示一下宫里吧。”沉吟许久之后,张鏊这才开口。
顾可学亦是在侧旁道:“麦公公,此事拖不得啊,再过两个月便是院试了,院试之后便是秋闱,哪个出了岔子,你我都吃罪不起啊。”
麦福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只是猜到这个可能不代表能琢磨出办法。
更何况这帮生员还是卡在院试前闹。
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朝廷拖,逼着朝廷在院试前给个说法。
朱希忠疑惑的看向麦福。
“麦公公,就这么让他们闹下去,一帮穷秀才能闹气多大风浪?”
“太祖年间,生员便有闹考的先例……借科举之事,党同伐异亦是屡见不鲜,弘治十二年那场考案成公可有耳闻?”
朱希忠面露惊诧。
“那案子不是大宗伯程敏政鬻题吗?”
此话一出,麦福、张鏊、顾可学三人的脸都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鬻题?那是程宗伯挡了谢阁老的路了。”
“谢文正?!”朱希忠好似是到了瓜田里猹一般。
“可我记得谢文正弘治八年入阁的啊,程敏政能挡着他甚路?”
顾可学这才解释道:“谢文正弘治八年便受旨入阁不假,但当时圣旨一下,还没等谢文正上任,这泗门老家的信便抵京了,谢家的太夫人仙逝,谢文正只得回乡丁忧。”
“巧的是前后脚的时间,程家老母亦在京辞世,这就相当于两人同时回乡丁忧。”
“弘治十年,孝宗皇帝忽降诏要夺程敏政的情,当时能入阁者无外乎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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