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臣子的就难免要辛苦了。
孙尚书低声道,“皇上如今,哪还有精力教导太子?便是有,怕也是……”
怕也是做做表面功夫。
旁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跟随建兴帝多年的老臣,可是太了解这位帝王的秉性了,刚继位时也堪称是位明君,但渐渐的,便有了帝王的通病,尤其是如今,那真是看谁都像是要造反抢他位子的,尤其是对几位王爷,防备到了泯灭父子人性的地步,甚至连这天下百姓都不放在眼里,只在意权势。
所以哪怕现在各处动荡不安,急需辅佐太子稳固局势、收拢民心,但建兴帝却躲在宫里,借着养病不出力,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不想太子坐稳了。
“唉……”陆首辅显然也很明白这其中的道道,“皇上该放放手了,迟早都要……”
“嘘……”
陆首辅闭了闭眼,转了话题,“你真要去寻怀义出主意?这事可不讨好,有,或是没有,都可能是一桩麻烦,而且,最后便是成了,功劳也分润不到他头上多少。”
孙尚书苦笑道,“你看刚才周大人和太子那一唱一和的架势,由的我拒绝吗?”
陆首辅难得开了句玩笑,“说起来,还是要怪怀义太有本事了,这才叫人惦记上。”
闻言,孙尚书忍不住眉眼舒展开,没再一味的谦虚,“他确实有点能耐,这次抗击倭寇,出力不小,听了他那些战绩,任谁都要夸一声福将,至于做生意嘛,头脑也还不错,反正如今是不愁吃穿了。”
陆首辅笑着接了句,“还很讨孩子们喜欢,我家长治都舍不得回家了。”
孙尚书哈哈笑道,“一样,都一样,永琰也十分黏着怀义,怀义出去这大半年,他想的很,写信的次数,比给他亲老子写的很多。”
俩人笑谈几句,心情都好了不少。
回去后,孙尚书就让人去请许怀义来家里吃饭。
许怀义出门时,跟顾欢喜感慨,“到底还是朝廷先撑不住了,才两天而已啊……”
顾欢喜帮他整理着衣服,随口问,“你不乐意?难不成想看商户被逼着妥协放血?”
许怀义摇摇头,很是惆怅的道,“那自然不是,咱家也做生意,他们放血,咱也得跟着割肉,可朝廷这么不经抗,意味着啥?意味着国力不济,经不起一点折腾了,这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儿。”
“行了,少操点心吧,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武将,立的功劳再大,也进不去内阁立政,在其位,才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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