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够镇守北境数十年,我徐青不敢居功,那是历代将士用无数鲜血和尸体堆砌出来的道理——杀人偿命。有了这个公平的道理,北境军也才能稳定军心,安心镇守北境。”
徐青没有正面回答萧景尧的话,而他的这番话却又是在表明他对于这道旨意的态度。
军长之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江清觉得对不起那死去的人命,用着“皇命难违”来说服自己。
萧景尧觉得这旨意有失公允,却还是照着旨意,陈兵苍山,用苍山二十年的宗门气运,抵了苍水的罪。
徐青呢,即便他说着杀人偿命,却也没有为了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斩杀苍水。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今的北境军已经不是当年的北境军了,踏破苍山的宗门,这是一件极难的事。
萧景尧眉眼低沉,声音沉重地说道:“杀人偿命啊,但凡苍水等人对这四个字有所敬畏,也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徐青却是摇头道:“殿下错了。”
萧景尧疑惑地看向徐青,只听徐青继续道:“是北境的宗门对于北境军缺少了敬畏,对大楚皇朝缺少了敬畏。就如当下,苍别离用着二十年前的宗门气运,换了苍水一命。”
萧景尧和江清同时神色低沉,缺少敬畏,这不是一件好事。
萧景尧又是喝了一口茶水,喃喃道:“敬畏...徐青元帅,当年的北境军又是何等风光?”
萧景尧不知,或是只知道只言片语。
毕竟近二十年前,他也是个孩童罢了。
徐青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当年的风光便是源于那些人,也终于那些人。
“当年...风光的不叫做北境军,而是叫做北斗营。。。。”
......
北凉府的某一处,月夜古亭,山涧映溪流。
古亭中,一白衣女子抚琴,琴音绕梁,回荡在寂静的山林之间。
一曲终了,在白衣女子身后走位一中年书生和一个握着刀的独眼男子。
司琴雪在离开北凉城之后,便是没了目的。一路游历,看看北境的风光,对琴艺也是大有裨益。
她奉师命北上,为了协助三先生而已,如今事了,剩下的事便是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司琴雪一边收起绕梁,一边说道:“三先生,师傅交代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若是说,你我在此偶遇,听着便是牵强了点。”
三先生直言不讳,说道:“我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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