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都是找佃农在种,收回来的租钱本来就没多少啊。府上倒也是有些铺面,有的租出去,有的也是自己在经营,但要不是因为有朝廷采办的生意撑着,这些店铺有一个算一个那都是亏钱的。”
张懋怒道:“那老夫就是一无是处了?”
“公爷,您也不能如此说,如今京营上下,都还是记得您的好的,至少以前,这做事还是有规矩的,只要花了银子就能办事,现在有银子也没处花……”钟德才很是无奈。
张懋气呼呼道:“你是想告诉老夫,以前老夫也干过卖官鬻爵的事情,所以到现在,他们一个个想找关系送银子都没地方送是吧?”
“唉!”钟德才重重叹口气。
张懋道:“那就问你,案子到现在,还有几步能查到我这里?”
钟德才认真道:“跟您有过直接往来的人,都已经被拿下了,这次听说除了在查京营采办之事,好像还跟地方上开矿的事有关,前后几任的工部营造司的人都被拿下,现在户部和工部都人心惶惶。”
张懋道:“都督府呢?被拿下多少人?”
“都督府……到现在也算太平。”钟德才道,“京营的将领()
,就算是涉案的,现在也没有卷入其中。陛下对于军将涉案的,好似都很宽容,再说了,京营上下的油水,主要还是出自采办之事,开矿的事也只是跟蓟州和宣府等镇的将领有关,京营现在已经不是将领热门的去处了。”
张懋咋舌道:“京营乃天子脚下,都没人想来京营了?”
“可不是?现在边军将士既能屯田,还有朝廷调拨的钱粮,打仗还容易立功,听说还分田地,甚至连各地的商屯都多了起来,尤其是有开矿之地的卫所将领,那是花银子都去不成的,非要有强大的关系不可,现在成国公府倒是很风光,不过以在下所听完,这次成国公府可能……是要遭殃了。”
“哼!他朱廷瓒以为人在南京,就能抽身事外了?老子就等看他的热闹,他不是现在风光吗?西北一仗就能把他打回原形!”
“那公爷,现在咱要不要自行检举一下?怕是有些人,会牵扯到您这里,按照以往来说,只要咱主动检举的话,就算这些人牵扯出您,您也可以说他们是栽赃诬陷。您是大公无私大义凌然。”
张懋重新黑着脸道:“我没死就算好的。跟外面的人说,最近就闭门谢客,一个人都不许进门,就算是府上的人,出了门口的也别回来了!老子要参禅,要打坐,总归就是……当老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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