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蛊虫来对待,只为了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在被李钧落尽面子之后,依旧能选择隐忍不发。暴露出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后,果断主动投诚自己父亲,换取家族地位的稳定。
这样一个饱经宦海浮沉的老狐狸,张嗣源原本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但现在,张嗣源却又觉得他并没有那么不堪。
或许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儒序才能在‘天下分武’之后一鼓作气跃至三教之首,凌驾于其他序列之上。
良久之后,张嗣源终于收回目光,坐在金庙的门槛前,听着城中番民因为这群明人离去,而终于敢唱出声来的哀歌。
“远去的佛陀带走了温暖和光明,失去了指引的我们被暴雪遮蔽了眼睛,再看不见灵山上的佛光,听不见超度罪人的唱经.”
“没有了太阳,青稞结不了穗。没有了雨露,格桑花儿如何开?我们像飘荡的野草,在泥土里生不了根。我们是游荡的亡魂,在高原上找不到家”
歌声响了多久,张嗣源就在这里坐了多久。
直到夜幕降临,野兽吼叫般的风声压过了歌声,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袁明妃看着这个不知道在庙门前坐了多久,浑身已经落满积雪的男人,轻声问道:“你就是张嗣源?”
张思源抖去一身雪:“如假包换。”
“你知道我要来?”
“这并不难猜。但我没想到你会是一个人。”
张嗣源略带惊讶的目光看着孤身一人的袁明妃,“在新东林党的情报里,你现在应该是跟那个叫陈乞生的老派道序在一起吧?”
“他已经去了广州府。”
张嗣源眉头一挑:“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新安发生的事情了?那你怎么没有去?”
“社稷的人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厉害棘手。”
袁明妃点了点头,平静道:“我这个佛序三太普通,去了也只是累赘。”
对方此刻表现出的淡定让张嗣源有些意外,不禁问道:“你难道就不担心李钧的安危?”
袁明妃反问道:“担心有用吗?”
张嗣源嘴唇开合,半晌却只能苦笑承认:“确实没用。”
“所以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想办法解决掉这些人。”
张嗣源脱口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袁明妃并未回答,而是定定看着张嗣源,问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问题。
“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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