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杀得了谁?”
他快走几步,飞起一脚,踢得真观一时岔气,说不出话来。
“看什么看?还不滚回去睡觉!难道你们明天想改用铁桶挑水?”玄心吼着门口出现的杂役僧,将惊醒看热闹的他们轰了回去。
“这帮废物!”玄心转头自语了一句,通铺之上的真应神色愈发阴郁。
说完,玄心看向孟奇,神迹般地在一秒钟内由怒气勃勃变成了笑容满面:“真定师侄啊,这件事情,你看该怎么办?”
孟奇也算颇有社会经验之人,而且怒火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自身又未受实质性伤害,于是看了一眼真观道:“一切听凭师叔处理,但他已经失心疯了,换了别人,怕是已经闹出命案。”
玄心咳嗽了一声,示意真慧去把禅房的门关上。
真慧之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玄心踢真观,仿佛江湖故事一下在他眼前上演,颇有点兴奋,此时应了一声,跳下通铺,蹬蹬瞪跑到门边,将房门关上,然后继续圆瞪着一双眼睛看向玄心和孟奇。
“这事终归是咱们杂役院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殊为不美,不如这样,师叔我明日另找个由头,将真观逐出少林。”玄心满面笑容地说道。
孟奇算是明白了过来,若是事情闹大,被戒律院接手,他这负责杂役院的执事僧少不得担点责任。
正当孟奇想着要不要借这个机会与玄心打好交情,方便日后行事时,房门一下被推开,一个黄衣僧走了进来,他的右手戴着一串棕红色的佛珠。
“玄心师弟,若非师兄我恰好巡逻到附近,听到了动静,这事你怕就瞒下来了。”这个戒律僧大概三十出头,双眼细长,颇有几分阴狠之色,此时正皮笑肉不笑地对玄心说话。
玄心脸色变幻了几下,快步迎了上去,笑容可掬地道:“我这不是不想给玄空师兄您添麻烦吗?这等小事,何须您亲自出马?”
他从怀里掏出件东西,隐蔽地塞到了玄空的手里。
玄空掂量了一下,笑容多了几分暖意:“未闹出人命,亦无人受伤,确是小事,但这疯子可留不得啊。”
“放心,不会让师兄您难做的。”玄心拍着胸脯保证。
孟奇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和尚庙亦不是什么清净之地,至少杂役院不是,一样有“人情世故”。
玄空看了看挣扎着想要站起的真观,又转头看向孟奇:“这位师侄,好一身横练功夫。”
孟奇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摸到了几个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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