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沦落至此,一定不容许他如此猖狂!”
南宫契心有戚戚然,伸手抬起苏彧为他倒的那杯风信酒,缓缓饮下。
他们绝不会想到,那个所谓的拜月魔尊苏彧,此刻就在他们的面前。
苏彧看着南宫契,道:“我听说这拜月魔尊以前曾是大泱府的执事,而且还是南宫公子的好友,不知南宫公子如何看待拜月魔尊?想必南宫公子心里一定恨透了他吧!”
南宫契心不在焉的轻啜着杯中酒,只觉再美的酒此刻也变得淡而无味,不由轻叹一声,苦笑道:“世人都觉得我该杀了他,我也认为自己应该杀了他,可是……我却始终做不到……”
苏彧哦了一声。
华苍岭气得浑身颤抖,道:“南宫公子怎可妇人之仁?莫非你还顾及你们之前的情义不成?”
东方楚也是不解,道:“他对你不仁,就连你的徒弟他都不肯放过,为何你还要对他情深以待?”
南宫契苦苦一笑,叹道:“我本该一剑杀了他的,除魔卫道,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每次当我举剑要杀他的时候,都下不了手去,我宁愿自己死,也没有办法杀死他。”
苏彧此刻放在唇边的酒杯不由一颤,手中的酒水洒落在了衣襟之上,随着酒水侵入衣襟的冰凉,他只觉内心一阵揪痛。
酒痕在衣,余情未了。千山暮雪,入目皆汝。
南宫契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道:“所以……这段日子我才不断地喝酒,试图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掉一切。呵呵呵!倘若真能忘掉一切就当真好了,将所有都一笔勾销……哈哈哈!生来想做不羁客,怎奈却成曲中人?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完不由又倒了一杯,仰头喝下,他喝酒时候的样子,显得那么的痛苦,他明知道这酒是无法将他解脱,可却如同是喝救命的药一般。
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倒酒,喝酒,却难止心中苦楚。华苍岭和东方楚均是无奈的长叹,华苍岭知道他内心苦闷,想要借由喝酒来宣泄自己的内心。
便不忍再做打扰,转头对东方楚道:“楚楚,夜凉风急,我有些酒意上头了,你推外公回去休息吧。”
“是,外公……”
爷孙两默默离开,相思亭内只留下南宫契和苏彧二人。
苏彧只觉时光恍然,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原本他以为,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与南宫契坐下来喝酒了,没想到他做了千万次的梦如今竟然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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