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十分缥缈,且不真实,令人内心充满了一丝丝喜悦,一丝丝酸醋,一丝丝激动,一丝丝无奈……
在他心中那个想念,却不敢去触及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只不过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似乎在面对他时就变得坦然许多。如果自己不是拜月魔尊,真是幽月,或许一切就简单得多了。
他伸手按住了他继续倒酒的手,然后关切地道:“南宫公子,莫要再喝了,急酒伤身……”
“但求一醉……”
“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白发轻垂,抬眸看着他,摇头道:“你不会知道我心中的痛苦,这痛苦,只怕只有酒才能暂缓……”
幽月眼中已有泪光,深深一叹,道:“不该想的人,你早该忘记才是。”
南宫契苦苦一笑,道:“如果人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内心,不去想一个人,那么就不会如此痛苦了。我是无法做到的,除非,有人用刀将我的心劈成两半。”
桃花花瓣随风轻轻吹来,挂在树枝上的风铃铃铃作响,华月照在南宫契那犹如谪仙般的脸上,他白玉一般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他似是比从前更为消瘦了一些。
一双浅色的眸子,似带着那么一丝死灰和绝望,令人看了心痛。
酒盏浅敬不了情深意浓,朱唇薄难诉衷情柔肠。
苏彧最终劝不了他,只能任凭他不停地喝酒,他就坐在他的身旁,默默地陪着他。
苏彧是南宫契心中悲伤的源头,但苏彧自己却无法替他解除这种悲伤。有很多次,他也有过冲动,想要为了南宫契而放弃魔尊的身份……
夜凉如水,风
吹寂寂,夜深花眠。
苏彧搀扶着喝醉了的南宫契回到房中,南宫契躺在床上,宽松的白衣轻敞,气质清冷,微敞的胸肌散发着白瓷般的柔软色泽,手指纤长而柔美。
苏彧伸手,轻轻替他取下束发的白玉钗子,他一头长长的白发,如丝如缕,就像缎子一般柔顺地轻轻散落在了枕上,整个人仿佛如同倒影在水中的一树白色梨雪一般。
南宫契的睫毛纤长,鼻梁高挺,薄唇如花,衣襟微微敞着,雪白的颈子上,那好看的喉结似如山峰微挺,消瘦的锁骨,犹如两道浅浅的月牙。
他白皙细腻的脸上,呈现出醉酒之后才有的嫣红,再配上那双浅色迷离的眸子,好看得犹如坠落凡尘的谪仙。
“十四,别走……”他醉梦呢喃之中,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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