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闷痛感又来,吕布轻轻挑出一块小石子。
“嘶~~疼,疼疼疼~”
张茉下意识想抽回脚,却被吕布紧紧抓着。
“别动,不挑出来过两日会起脓血。”
这时候张茉才真真切切感觉到钻心的疼,身子绷得紧紧的,所有的痛感神经似乎都集中到了脚底,他每挑一下,她的眼泪就像珠子一样往下掉。
“疼便叫出来,不必忍着。”
“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惊得一只停在树杈休息的鸟儿差点摔了下来。
等所有刺都挑出,张茉已疼得满头大汗,吕布捡起地上一块她被撕烂的布料简单包上,又道,“阿续熬了粥,我去给你端些。”
“等等!”张茉叫住他,“恩公大恩,阿茉没齿不忘,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吕布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她,沉默片刻后道,“吕布,字奉先,外面那位是我小舅子,名唤魏续,字恒连。”
“吕、吕吕吕,吕布?”
张茉小嘴微张,脚底的疼痛似乎都忘记了,只瞪着圆溜溜的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吕布微微诧异。
“知道,太知道了!”
张茉心绪复杂难言,恩公竟是吕布?怎么就是吕布呢?
是巧合还是早已注定,世上人千千万万,怎就这么巧碰上他了?还对她有了救命之恩?!
妈呀!她基本能确认,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貂蝉了,如果不能阻止董卓进雒阳,她将来绝对会被义父拿来离间这两父子。
“小娘子怕了?”吕布笑看着她。
“怕?为何?”
张茉奇怪地看着他。
“我二人乃朝廷钦犯,你不怕?”
“朝廷钦犯?”吕布做过逃犯?她没记得有这茬啊!
“你不知?”吕布也疑惑。
张茉摇头。
“那你如何得知我之名?”
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有点太不正常了,张茉解释道,“我只是偶然听人提过,只说你打仗很厉害,没说你是逃犯。”
“何人?”
“在雒阳时听一个说书先生说的。”张茉脸不红心不跳道。
吕布半信半疑,自己的名声难不成都传到雒阳去了?
……
次日早上,几人回到官道上的时候,去救人的张辽也带着王允一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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