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几乎是一个暴起,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凤九川脸上。
没等风九川摔倒,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了回来。
攥着凤九川衣领的手青筋直跳,双眼赤红。
“我皇兄的死也与你有关?你做了什么?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彦整个人濒临疯狂。
凤九川即使被他拽着衣领,嘴角挂着血丝,但神色依然平静,甚至下巴还往上抬了抬,带着一抹得意。
“也没做什么,就是许诺了林静雪一个条件,只要她去把我准备好的火油浇在安庆殿侧殿,我就把她儿子活着带出宫而已。”
“林静雪虽然蠢了点,但到了最后的时刻却也算是个好母亲,知道为自己儿子求一条活路。”
“啊!”
萧彦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拎起凤九川将他狠狠掼在了地上。
他欺身而上,死死拽着凤九川,双眼赤红。
“原来是你,是你把火油运进宫里的,是你害死了我皇兄。”
“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你!”
凤九川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倏然变得阴沉。
“你绝对想不到,那火油是我在第一次进宫参加接风宴的时候就让人运进宫里去了,存放在冷宫里而已。”
“我曾在大梁宫中住了整整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大梁皇宫的地形以及内侍宫女的运行模式。
尤其是那些活在底层的杂役太监,多许一些银钱,别说是两桶火油让他们夹带进去,就是给他们一车火油,他们也敢分批弄进去。”
“当初运火油进宫的时候,本来是想着待你们举行国祭的时候,引爆一场大火,可以把你们整个大梁皇室,朝中大臣全都一网打尽。”
凤九川轻啧一声,扼腕叹息。
“萧彦,你其实应该庆幸宫变提前发生了,顾楠偏偏又在那时候生了孩子。
我为了顺利带孩子走,不能只安排谢恒一条退路,所以提前把火油弄出来放了一把火,这样我才能趁乱将孩子带走。
要怪你能怪你那个病秧子皇兄运气太差,林静雪都没敢在内殿放火,只是殿外点的火油,就把他弄死了......嘶。”
他还没说话,萧彦的拳头如狂风骤雨一般落下来。
“你混蛋。”
萧彦嘴唇紧抿,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凤九川焚烧殆尽。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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