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将屋内照得很亮,她一眼就瞧见虞幸坐在床沿,身上的肌肉结实紧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优雅,腹部居然有八块腹肌,整个人白的发光。
她心中的小人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呜呜呜,她好像真的馋他身子肿么办!
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肖雪宸表面上维持着正经,把衣服递了过去:“这个……血印子还有,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就是胳膊上的撕裂没办法弄好,魏工说,可惜了他没带针线……”
虞幸:“……”魏工的技能点分配得也很新颖啊!
“那我等会儿看见他了得好好谢谢他。”他冲肖雪宸一笑,把衣服套头上穿好,肖雪宸艰难地、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摸了摸耳垂。
这时,她看见地上的角落里飘了一页没人管的油画。
看色调,那好像是……San之前画的吧?
对哦,当时San还把周咏笙画得那么美好,后来发现周咏笙其实不怀好意,一定很难过吧……
她走过去,想把画捡起来。
下一刻,再看到画面时,她呼吸一滞,伸出的手指抖了一下。
画中,那个暖色调的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原有基础上又添了几笔,画出了一个狰狞的,被重重枷锁缠绕禁锢的鬼物。
和暖色调混合在一起,让这个鬼物更有一种隐藏起来的心悸与恶意。
“这个画……你什么时候改的啊?”肖雪宸还是将其捡了起来,转头问虞幸。
虞幸已经穿好衣服,顺带观察了一下袖子上的裂缝,还好,缝不大,放在他身上就算是说这是故意撕出来的穿衣风格也不会有人质疑。
听到肖雪宸的问题,他随意道:“昨天葬礼之前修的,别看了,扔了吧,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早知道它是……?”肖雪宸睁大了眼睛。
“当然。”虞幸理所当然地点头,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画它只是为了逗逗它,让它以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这样,发现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失败者的时候,它才会感到更加愤怒和绝望呀~”
肖雪宸:……好可怕。
亏她当时还觉得San内心深处也是柔软的,对不起,是她天真了。
虞幸猜到肖雪宸心里在想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真当他有这个闲心去给一面之缘的鬼物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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