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进来的赝品,还是期盼它是一副你的失败之作。”
显然,画家们并非同仇敌忾,内部矛盾弯弯绕绕也挺多,虞幸看了这个女士一眼,想必会对同行这么加以嘲讽的,只有同为风景画画家的雪莉了。
在展厅里,他已经被迫听了很多这两个画家不和的言论,因为他们都是风景画画家,一个擅长线条,一个擅长色彩,都将自己擅长的方面誉为风景画的真谛,理念上有着直接的冲突。
与之相对的是,坐在雪莉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神色很不好看,他用近乎恐怖的眼神盯住虞幸:“你最好没有判断失误,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质疑一个画家的代价是什么。”
“失误不失误,您看看就知道了,想必您对自己画的画还是有点印象的吧?”虞幸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简单来说就是他虽然在笑,但克罗迪尔看着就牙痒痒。
带着画框的画作从桌面被传到了克罗迪尔的面前,克罗迪尔看了一眼,皱眉道:“这是我的画,暗河。”
“它或许和您的暗河很像,可您仔细看看,这河流的线条——还有这把头伸了一半出来的女人——”
虞幸在这红色水晶球昏暗的灯光下看这幅画都有点费眼睛,他真搞不懂这些画家为什么要自虐,除非这些人的眼睛构造和他不一样。
他指着画上的细节给克罗迪尔看,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克罗迪尔没有反驳的余地:“我很喜爱艺术,因此很仰慕您,我知道您在风景画中从来不画喧宾夺主的人物,想必您的原画上只会有一个钓鱼的老人,可这个在河中伸出头的女人明显将河流的风头夺去了,这与您的风格相违背。还有河中线条……者或许是雪莉女士更擅长的领域。”
克罗迪尔看起来无话可说,铁青着一张被映得红扑扑的脸:“你说的没错,这是对我作品的仿造,呵呵,仿造得如此拙劣。”
虞幸勾勾嘴角,在心里想——恕我直言,画这幅画的画家本身的绘画功底或许比你要更强一些,尤其是在线条方面。
原名暗河的赝品在桌上传来传去,每一个画家都伸长了脖子,有些好奇地拿过去看了两眼,然后各自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有些是看好戏,有些是沉思。
虞幸还看到,一个应该是在场年纪最小的画家为了看这幅画,迫不及待地把头拔了下来,用双手捧到另一个画家面前,和那个画家一同观赏画作,脖子上的鲜血滴落在桌上,头上的嘴巴还在啧啧称奇:“看起来这幅画还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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