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能知道的东西其实很有限,我只能说我爷爷跟我说的那些东西,或者是我从其他地方听到的有关我爷爷的故事,并不能进入到任何角色的意识当中。”
余桦大概能听懂周彦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周彦把叙述方式这个事情弄得太复杂了。
“这样分有必要么?”
周彦笑而不语,只是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苏瞳却开口道,“很有必要,如果没有这样的东西,那文学应该怎么研究呢?”
“如果只是把问题弄复杂,那么文学的研究又有什么意义?”
苏瞳摆摆手,“文学研究不是为了教人写好,只是为了研究文学本身,研究是具有历史性、统一性的。我一直认为,文学的研究,是为了社会学研究做服务的,文学的研究,也是社会学研究的一部分。文学的变化,能够很大程度地表现人文历史的变化方向。你可以说文学研究没有意义,但我认为文学研究是必要的。”
这话说得弯弯绕绕的,不过听起来又有一点道理。
毕竟苏瞳是燕师大中文系毕业的,对待文学研究的态度跟余桦完全不同,他也非常能够理解刚才周彦说的那些东西。
这不是周彦第一次展现他在文学研究方面的知识了,最早他们在赵季平家见面的时候,周彦就锐评过《妻妾成群》,并且提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文学知识点“听觉空间”。
当时听到周彦提到“听觉空间”,苏瞳就挺诧异的,毕竟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就是中文系的学生也未必能懂。
这次周彦又说到叙述视角,再次让苏瞳感觉周彦像是中文系毕业,而不是音乐系毕业。
“你再说说吧,从文学研究的方向说说。”余桦对周彦说道。
周彦笑了笑,“我为什么说这篇的内视角很特别,是因为‘我’成为了一个灵魂。内在式焦点叙述,有两个特点,首先,这个人物作为叙述者兼角色,他不仅可以参与事件的过程,又可以离开作品环境向读者进行描述以及评价。其次,他作为叙述者的视角受到角色身份的限制,不能叙述角色本身不知道的内容,造成了叙述的主观性。”
“可是,当我们对各种第一人称叙述方法的作品进行研究,就会发现,不同的作品中,这个叙述视角的位置实际上不尽相同。这通常因为叙述者所担任的角色在故事中的地位不同,有的叙述者是故事主人公,比如鲁迅的《狂人日记》,里面要要被吃掉的就是‘我’。有些则只是次要人物,比如鲁迅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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