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尺寸与载人量比她的型号所规定的严重超标的维萨里乌斯号目前事实上已经陷入了多处极大的混乱中。
在这条被一定程度上限制住了的战舰内部,目前至少有五种势力。
其中的四个势力正互相打成一锅粥,而还有一个则潜伏在暗影中,且很有可能唯恐天下不乱地递出它们诡异的刀剑、橄榄枝或救命稻草。
没人知道到底自己到底会属于谁,而谁是背叛者、谁又忠诚于谁。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当一条船上发生战斗与暴乱时,在里面浑水摸鱼的混蛋永远不会缺少,看看天花板上那些被铁链或者自己的肠子新鲜吊起来的尸体就能非常明显地理解这一点。
许多船员已经将自己反锁在卧室或是工作的小房间内,并瑟缩地等待着一切骚乱过去,而这条船决出了她的新主人,好让船员们服从命令继续起航——或是被可能来自任何方向的爆炸化为宇宙中的一堆可以用来打捞的残骸碎片。
法比乌斯·拜尔手握痛苦折磨手杖,大步而匆忙地行走在无声哀鸣的维萨里乌斯号上。
险而又险地从药剂室内脱身成功后,他脸上带着的笑意几乎与他的自信同时浮起又消失。
一种让他在自己漫长的、不断死去又醒来的生命中原本已经以为不会再察觉到的情感现在如跗骨之蛆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对一位骄傲到早已忘记自己身为帝皇之子的帝皇之子来说真是一种非常独特的体验。
就像是,他作为注定要成为一个取代人类的、令人骄傲的全新人类的基因始祖所受到的瞩目视线忽然被什么他无法控制、无法知晓的其他存在分去了一样。
虽然这并不会影响他过去、现在、将来已做与未作的事业与计划,但还是让名为法比乌斯·拜尔的这个存在久违地感到了一种悲伤。
一种没有能够站在更高维度的视线下审视自身伟大的悲伤。
一种即使努力成为了执刀之手却感到自己仍是那個在手术台上的肉块的悲伤。
但这种感觉没有影响到他多久,他背后的“外科医生”——陪伴了他一万年之久、被设计为能够自主学习的手术背包发出了轻声的嘶鸣。
一行行有关他身体的读数被送到他的眼前,他的外科手术背包正通过缠绕在他脊柱上的几次轻微的电流刺激来唤醒拜尔大脑皮层中的某些特定位置,如今他的几个腺体已开始将他目前所需要的激素通过刺激对应腺体与血管注射的方式加大了在他体内的含量水平,使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