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有趣的事实,你当时在场,对吗?谢谢你的指出。”
说话者的声音清亮而有力,穿过黑暗,越过时光。
有人来了。
有存在即将抵达。
他从破碎的、被焚毁和暴力拆解的金属巷道与门扉后发声了。
这个从最极致模仿血肉的金属的声带上由生命的呼吸振动而出的声音如钢铁摩擦敲击般铿锵刺耳,又如风吹过的银制风铃般优美。
法比乌斯这具躯体的生理指数再次超标,他的外科医生手术背包开始自动为他注射,在首席药剂师看不到的角度,这台被亚空间赐福得足够多的机械还在下意识地紧张搓着自己剩余的附肢,就像……就像它是某种真的有自主意识的东西一样。
从被焚烧的灵骨树林纷乱的阴影深处似乎传来了轻轻的笑声,笑声的主人却听起来殊无笑意。
钢铁之手的三位铁父与拉库安首席智库沉默地站在原地,犹如四尊黑色与银色的由装甲板、线缆与武器制成的纪念雕像,只有他们鲜红而无声的数个传感器或伺服颅骨悄悄将视野转向废墟深处。
钢铁之手所纪念之人从另一侧通道口现身。
由于金属巨人的身体太过高大,因此他的头部被顶端垂下的一大片尖锐的金属船舱地板挡住了。
一瞬间他看起来必须得弯下腰,或者用别的什么方式通过,才得以以一个不怎么优美的姿态出场——但随后那個人随随便便地抬起自己巨大的银色金属拳头,接着,一拳轰散了面前的障碍物。
“乓!!”
在飞溅乱弹开的碎片与灰尘腾起的烟雾之中,被金色猛禽羽翼所护的银色巨灵大踏步地出现在这座被人为培养出的灵骨树林的废墟之中。
显然,他在法比乌斯逃跑之后没多久就解决或是摆脱了留在药剂师实验室内的所有阻碍,并紧紧地追了过来,一路上用一种非常直线、非常铁手的方式赶上了首席药剂师。
这样纯然地使用蛮力、暴力直接又毫无美感的做法让法比乌斯一瞬间又开始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判断:这真的不像是他认识和熟悉的那个人会做的……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蜘蛛’,既然你这样的人都能活过九千多年,那一位基因原体又为什么不能在经过同样多的岁月后幸存呢?”
当那个词汇被用那种语调、那个第一次如此称呼他因此让他得名“拜尔(蜘蛛)”的人用同样抑扬顿挫起伏的完美发音却是用法比乌斯所“熟悉”的另一位原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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