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控制不住。
左经纶也觉得难以收场,但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并不正面回答,缓缓道:“振扬不必害怕,先喝口茶,听国公如何说。”
孟宏益一愣,瞥了王笑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王笑坐在主位上,神情冰冷。
“带上来。”
“是。”
蔡悟真抬起血淋的手一挥,有兵士扛着一口大箱子进堂,“嘭”的一声放在地上。又有兵士押着几个管事模样的人进来。
又过了一小会,王珠皱着眉,绕过门口的大堆头颅走了进来。
王珠脸色有些疲惫,在大堂环顾了一圈,开口说起来。
“半城财富是孙家,不必我说,诸位对济宁孙家都不陌生。孙家世代读书应考为业。有楚以来,出过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五个进士、九个举人、四十一个贡生和秀才……”
堂中沉默着,每个人神色都很不善。
王珠难得开了个玩笑,又道:“我王家就笨得多,到现在也没能出一个进士。家中一共就出过一个举人,勉强还算是有一个贡生。”
王笑一脸威严地坐着,并不知道二哥口中这个‘贡生’指的就是自己,更不知道这‘勉强’有多勉强。
所谓贡生,指的是府州县秀才中成绩或资格优异者,挑选入京师的国子监读书。王笑虽在国子监读过两天书,却不是秀才。
王珠这个自嘲的调侃,堂上自然有人能听懂。但没人觉得好笑,反而愈发沉默下来。
“说回孙家,楚朝开国以来,孙家入仕途者四十余人,出过一个中枢大臣、两个大学士、一个总督、两个巡抚、一个按察位,道员以下至府县三十八位。可谓诸子秀立、青紫盈庭……那孙家有多少田地呢?”
他说着,从堂中的大箱子上拿起一本账薄。
“孙家的田地管理得可比衍圣公府好太多太多了。”嘴上如此说着,他翻开账薄,缓缓道:“帐面上大概是两百六十万亩,还都是不纳粮的……”
并没有感到惊讶。
堂中诸人抬眼看了看王珠,皆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族中田亩多者更是又气又怕,轻轻颤抖起来。
王珠又念道:“延光十四年,蝗灾伤稼,岁大歉,人相食。孙浦泽开仓赈民,实以粮食换土地,踵门者趾连而摩肩。初一斗米换一亩地。三日后,四升米换一亩地……延光十三年,大旱,岁大歉……延光十二年……”
“够了!”
傅票初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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