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曲伯死都不怕,还害怕她孙香香。再说曲伯也是苗家不花钱的雇工,在面馆里他不仅是掌柜的,还是橱子,只要有菜,有肉,有面,他就能做出美味佳肴,以后这个面馆还要靠他支撑着,孙香香只能把怨气吞进肚子里。
“少爷说,明天就能进来面粉,让俺准备好了,把锅灶再收拾一下,唉,不炒菜呀,这锅啊,不见油腥一天就生锈了。”
“好,您曲伯有理。荣婆子,到俺屋里坐坐,走。”孙香香带着荣婆子钻进了苗家院子。
曲伯把手里的炊帚往地上狠狠一扔,嘴里骂着:“一对臭女人,她们走到一起不定出什么幺蛾子,真是,蟹找蟹,虾找虾,乌龟王八找了个鳖亲家。”
孙香香与荣婆子在屋里聊了半天,她想起了一件事儿,也就是她婆婆出殡那天发生的一件奇怪事情。
那天,林伯把一个泥盆递到苗简已的手里,让他摔盆,他竟然摔向了披麻戴孝的小敏。那盆不仅没碎,还弹了回来,落在苗先生的脚下,苗先生弯腰捡起泥盆递到了小敏的手里。小敏满眼诧异,她知道只有至亲的小辈才能给仙逝亲人摔盆或者摔瓦。
小敏娘死的那年,她爹把一个小泥盆递到她的手里说:“丫头,摔了它,摔的稀碎,你的娘才能在天上保佑你一生平安。”她抓着泥盆使劲摔在门槛石上,她希望娘在天上看着她,她更希望做梦梦到娘。
此时苗先生把泥盆递到她的手里,她一时不知所错。
苗简已沉着脸,怒着嘴角,站在一旁一声也不吭。林伯看看苗简已,又看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的小敏,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苗先生是让你替少爷摔盆,他是怕少爷摔不碎不吉利。”
小敏举起了手里的泥盆,摔在了地上,泥盆四分五裂。
苗简已看着溅到他脚底下的泥盆碎片,傻了,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害怕的感觉。晚上,他把这种感觉告诉了孙香香,孙香香不太了解这一些风俗,今儿正好遇到荣婆子,她就把这点事情告诉了荣婆子。荣婆子一听从坐着的炕沿上跳到了地上,她双手拍在一起,大惊小怪地咋呼着:“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那个丫头以后要变成苗家的主人,苗家的房子都将是她的。”
“真有此事?!”孙香香瞪圆了一双狐狸眼,她直呆呆盯着荣婆子夸张的肢体语言。
“这个丫头不死,必定是你们苗家的灾星,少奶奶,您一定要早做打算。”荣婆子把手里的烟杆戳进嘴里嘬了一口,嘬空烟杆成了她的习惯,好像它是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