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几个,还有一个少尉被一发子弹毙命。”
“是谁?是哪个英雄?俺想见见他。”海秉云一下来了精神头,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廖师傅憨厚的模样。
“舅老爷,舅老爷您看俺做什么?不是俺……”廖师傅被海秉云看得头皮发麻,故作镇定用手挠挠后脑勺,觉得失礼,又把胳膊垂下,双手一会儿握着,一会儿松开,揉搓着,“俺不会打枪,扔一颗手榴弹还可以。不,不,俺只是说那个意思而已。”
海秉云笑了,他长喘了一口粗气,把脸转向窗外,明亮的阳光迈过了墙头,融化了一层雪,滴落一溜晶莹剔透的雨珠。
“俺知道不是你,你也不是兔子腿……只可惜,不知连成被谁救走了?廖师傅,谢谢您去日本宪兵队放了一把火,拖延了时间……连成他们才有机会脱身。”
廖师傅打了一个直眼,那天他半夜出去不只是放了一把火那么简单,而是往鬼子宪兵队后院仓库扔了一颗手榴弹呀,舅老爷不点破,他假装没听明白,继续俯首帖耳,“俺,俺,孙大少爷的事情俺真不知道,您要问,就问问俺江叔。”
海秉云把眯缝着的眼睛从窗外转向屋里,上上下下打量着廖师傅,一个瘦瘦高高的个子,好像没吃饱饭,没喝足水的树干子,哪像个厨子?红红的脸膛,宽宽的额头,倒像是烧锅炉的汉子。“你真不知道?!俺可知道你们一老一少整天耍笑与俺……”
听了海秉云抑扬顿挫的话,廖师傅满身冒汗,双手在眼前用力地晃着,“俺们哪敢?您是知道的,俺十几岁逃荒要饭流浪街头,是江叔让俺留在沧州许金府,跟着火房大师傅学艺,得到您舅老爷的抬爱,留在许家,俺,俺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俺听江叔的话,俺视他为长辈,您,您舅老爷是俺的主子……”
这一些话都是廖师傅心里的大实话,平日里他虽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他心里记着许家的好,没有许家收留,也没有他今天。
眼瞅着老实巴交的廖师傅变成了磕巴,海秉云心里不落忍,他心里清楚,廖师傅不忠心耿耿,也不可能留在许家。眼目前他主要牵挂着许连成的生死,“廖师傅,你出去告诉江德州,让他去火房吃饭,给他吃点肉,他要为俺跑趟蟠龙山,路上给他带壶水,不能让他喝冰水……俺跑不了远路,你也不能离开许家大院,有一些事情要靠他的老腿,不能亏了他,不容易。”
“嗯,俺正有这意思找您老商量,俺煮几个鸡蛋,让他带路上吃……”廖师傅的话没说完,被院门口冥爷手舞足蹈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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