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巴力啦,你快给俺让开一条路,让俺进去找她。”
“巧姑的娘?!”江德州大吃一惊,他回头瞅瞅站在院井的巧姑,的确巧姑五官有点像眼前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眼睛里多了狡黠与跋扈。
“哪来这么多废话?磨蹭什么?你想冻死老娘吗!?”贾氏打断了江德州的话,把两扇门板向两边哐当一推,门板撞在左右墙上又弹了回来,烟筒上坠着的冰溜子“啪嚓”直落而下,不偏不倚砸在贾氏的头上,疼得她在原地跳了个高,“谁?!谁打俺?”
当她看清脚底下破碎的冰碴时,用绣花鞋狠狠踢了几脚,嘴里叨咕着两个字:“晦气。”
江德州抓住两扇门板,后退了几步,给贾氏让出一条路。
贾氏扭着不胖不瘦的腰肢挤进了铺子,直奔院井,乍然,她停下了脚步,只见巧姑操着双拳站在院井里,向她怒目而视,像守株待兔的猎手。
“你在呀,俺以为你不在院里呢。”贾氏故作镇静,不疾不徐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把两条胳膊抱在怀里,鼻腔里“嗷”了一声,在巧姑身前背后转了一圈,拿腔作调,“怎么,发财了不认识你亲娘了吗?”
江德州关了铺子门走回了院子,他一会儿看看贾氏,一会儿看看巧姑,两个女人脸色很难看,像斗架的公鸡暗暗较劲,各不相让。
巧姑秀眼圆睜,“你来做什么?俺不认识你。”
“吆,你不认识俺?!谁家姑娘不认识自己的亲娘,这话让大家伙儿都听听,评评理,天大地大不如娘亲大,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也是,你没生过孩子,自然不懂做母亲的不易,瞅瞅你,你不认俺,俺更不想认你,俺这张老脸羞得慌。”贾氏用手掌拍打了自己的脸几下,在地上跺跺脚,“俺只是没有办法了,你,你先给老娘找间干净屋子,让老娘好好睡一觉,然后咱们再好好掰饬掰饬。”
有句俗话说得好:性格决定命运,贾氏强势性格让她失去了一个好丈夫,巧姑爹处处迁就她,累死在码头上,她没有后悔过,没有为她的男人流过一滴泪,这种女人心里只有自己,为了个人的利益毁灭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她把懂事伶俐的巧姑当做拖油瓶,扔给了年迈的老母亲不管不问。
巧姑爹活着时挣来的钱自己不敢留一文,也不敢给巧姑买件衣服,给巧姑买块糖都要与她商量半天,贾氏还是觉得不够本,她喜欢穿好衣服,喜欢戴珠宝,她羡慕穿金戴银的女人,羡慕她们有个好丈夫,反过来看看自己,不仅没有像样的首饰,每天还要穿着粗布衣裳下地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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