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喝过茶。”
翟子婆姨很少出门,她短见薄识,说话不分场合:“巧姑的娘,你认识的人可真不少呀,是麻将桌上认识的吗,还是酒桌上认识的?还是……”猪嘴里吐不出象牙。
“翟子媳妇,半个时辰之前,翟子把俺家巧姑从永乐街上送回来了,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啦,俺闻到俺姑娘身上有股酒味。”贾氏口气里带着挑衅。
“你胡说八道!”翟子婆姨一蹦三尺高,嘴里喷着唾沫星子:“俺家翟子吃过午饭送孟家大小姐上学去了,他怎么会与你家巧姑在一起呢?”
“翟子婆姨,你如果不信俺的话,问问俺家巧姑,问问谁把她从永乐街拉回来的?俺让她去买白糖,她空着手回来了,没进家门先跑去了孟家,臭丫头一点不让人省心。”贾氏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攥在手心里,一边“咯嘣咯嘣”嗑着瓜子,一边潇洒地吐着瓜子皮,一边洋洋得意地聊侃:“翟子是俺家的老邻居,他也差点变成俺的姑爷,只可惜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唉,他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自小胆小怕事,成了家被个老娘们欺负的摧眉折腰,俺见识过怕媳妇的男人,没见过像他一样窝囊的男人。”
翟子婆姨被贾氏气得半死,张口结舌说不清一句话。
“巧姑的娘,耍猴儿不怕人多,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你岁数也不小了,不要拿着假话糊弄翟子婆姨,她是鸡毛性子一点火就着,她肚子里怀着娃,不要把她气个三长两短。”驼背婶的话是故意说给旁边人听的,她不怕得罪贾氏,自从贾氏住进袁家院子,在店门口台阶下摆了一个摊子,用两摞石头瓦块支撑着一块破门板,上面摆了一盘糖果,一簸箕炒花生瓜子,还有一捆旱烟叶,男人和孩子每天围着袁家铺子转,街上的老娘们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贾氏比巧姑厉害,听到别人调侃她,她让石头搬来一把椅子,她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壶,一会呷一口茶水,一会儿破口大骂,从早上骂到晚上不消停。
街上有人看到了巧姑从翟子的黄包车上下来,也不敢随便多嘴,驼背婶是什么人?是李老槐的眼线,弄不好给扣顶抗日分子的帽子,被送进鬼子宪兵队,假的也变成了真的,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丢了命不值得。
翟子婆姨感激驼背婶给她撑腰,她也不想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输给贾氏,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刀子般的眼珠子挖睺了巧姑一眼,“以后俺家翟子再也不拉车了,要跟着老槐叔做巡警。”
顿时,大家都闭上了嘴巴,把目光齐刷刷投向了驼背婶,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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