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自不会拦衙门的人,还派了个小厮在前头弯着腰带路。
进得喻府内部,只见随处画梁雕栋,飞檐流阁,重檐碧瓦,实在富丽堂皇,陈鸢也算开了眼。
想想都民村的茅草棚,再想想义庄的木板床和县衙的大通铺,她狠狠的叹了口气。
刘晏淳见陈鸢一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故意对罗照感叹道,“这破院子又小又寒酸,师姐是吧~?!”
御医俸禄也不多,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买什么大院子住?
陈鸢对刘晏淳这种打肿脸充面子还拉她下水的行为十分鄙视,而且她也不知道李家以前的院子什么样。
迎着罗照好奇的目光,陈鸢打着哈哈。
“啊,呵呵呵……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现在都住茅草棚了。”又扭头对刘晏淳使眼色,让他别提以前,避免把同僚关系搞差了。
还好这次刘晏淳没有使坏,“也是,这种五进五出的院子其实还没茅草棚通风,住久了人都要疯。”
出门迎客的喻恩铭,“……”
陈鸢和刘晏淳只看到迎面来了个气质温润、身材颀长的青年。
从刚才进门开始,路上偶遇的人也不少,因此陈鸢也没多看他。
唯二认识喻恩铭的罗照和小厮都一个惊呆了,一个吓傻了,都忘了反应。
当面说人坏话这种事,多尴尬啊。
可惜刘晏淳还搁那儿发表他的感叹,“这种院子闭塞又重重防守,一点都不方便爬墙,要爬墙必须有人帮忙递梯子,爬墙出去能干好多事儿……”
“别说了。”爬墙这种话现在说,合适么?罗照拉了拉刘晏淳的袖子,小声提醒。
又撑着笑脸对面色肃冷下来的青年大声打招呼,“喻大少爷。”
小厮也如梦初醒,声音听起来都要哭了,“大……大公子!”
哦豁,这是喻恩铭,刘晏淳方才说的话是挺得罪人的。
陈鸢有些幸灾乐祸,又有点担心的歪头去看刘晏淳。
哪知,说错话的人没有丝毫自觉。
只见他反而挺直了腰,一举一动比喻恩铭还矜贵的扬了下下颚,“既然死者儿子来了,就你来带路吧。”
众人,“……”
陈鸢也觉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连忙使眼色警告刘晏淳。
师弟你这样搞,真不怕我们以后赶夜路时会被喻恩铭找人套麻袋揍一顿么?
刘晏淳关心的就要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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