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官吏的说法,也没什么不对。
陈鸢又问,“或许当时盛老太爷的想法的确如大人们所说这般,但,之后呢?”
“盛冬月都去世十七年了,这十多年来,喻守谦自己都带了不少女人回家,还养大了五个庶子、七个庶女,这样的情况下,盛老太爷却还在给他送女人,你们不觉得奇怪么?钟氏思女成疾于十二年前去世,十二年来,盛老太爷自己都不纳妾,却十七年如一日般的给女婿送女人,为什么?”
陈鸢扫视了一圈,“难不成喻守谦能一边怀念亡妻欲死,一边和女人生孩子?”
秦典吏愁色难遮,“这……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陈仵作一分析,觉得这盛府和喻府透露着古怪。”
“陈仵作,你待如何调查?”管知县也觉得陈鸢说的在理,决定再次放权给她调查。
我不是仵作么?
罢了。
陈鸢安慰自己,能者多劳,能被上官重用是好事,“我们得弄清楚,盛老太爷送的姨娘是否和喻老爷同房过,以及,她们是否都被盛老太爷喂了绝子汤。”
这次验尸除了证明管家德才撒了谎,暂时还无法确定什么,调查才刚刚开始,多找些入手的点是好事,就怕找不到着手点。
管知县抚须点头,“好。”
“于班头,一会儿审问那些姨娘时,你把陈仵作提的这两个问题加上。”
于全,“是,大人。”
瞟眼看到好些人不服陈鸢的眼神,管知县状似不经意的敲打,“各位还有好的提议,都可以提,一会儿也让于班头一并问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是垂着头。
诸多意见,也是针对陈鸢的意见。
对于案件的意见,一时半刻也编不出来一个有效意见。
也有脑子灵光的,“陈仵作提的问题,也是我心中所想。”
“对对对,陈仵作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刘晏淳险些没憋住笑。
也有人提出了稍微有用的笨办法,只是算不得多新鲜的切入点,“这次酒杯被洗、周围也没土壤,验尸也没起太大作用,陈仵作提的点也不一定有用,唯一的下手点还是管家德才,于班头就按以前审讯的法子上刑,还能审不出幕后真凶?”
“果然陈仵作验尸的办法就不该公开,这次的案子,这凶手看起来又是好好研究了一番陈仵作的验尸之法专门制定出来的,克住了陈仵作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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