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银澈脚踩云霞,立于一座巍峨的高峰上,于尊幽幽道:“银澈兄,如今战事如何?”,其实即便他不问,心底业已明了。
独孤银澈不再掩饰其心中的悲郁,道:“北皇国背后的宗门林立,若论兵将我澈池国不弱于他,但巅峰高手却甚是稀少,却与北皇国有不小的差距”
于尊点了点头,微眯着双眸,静静地望着那天海交融的东北方,骇浪声阵阵,鸥雀如一片片白斑,镶嵌在天空的边际,愈飞愈远,直至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白点。
一刻后,于尊低声道:“银澈兄,你把北皇国巅峰势力,给我明列出来,我去会会他们”
独孤银澈大呼道:“不可,于兄,银澈怎会让你只身犯险”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无妨,那些奸佞之辈,还不值得银澈兄为于尊担忧,银澈兄放宽心便可”
独孤银澈又欲开口,于尊打断道:“银澈兄,于尊看得起你,才特来拜会,难不成银澈兄看不起于尊?”
“好,既如此,今夜子时,于兄来愿欣殿与我一会”独孤银澈不再多言,痛快道。
一畔清湖边,苏素手指轻拂一架古琴,仙弦和仲夏坐在清湖畔,静静地闻着那叮咚作响的琴音以及那湖中青鱼不时探出水面发出的一声声“啵滋”
一曲毕,苏素平静的脸上,未有任何表情,而仲夏的眼中,却有一丝不解,道:“姐姐,你这音律虽性情温柔,却潜藏着杀机啊,难道姐姐有何打算不成?”
苏素未多言,只是用绣袍静静地擦拭着琴身,而此时仲夏脸上的忧色,却愈来愈重了。
深夜乌啼漫,落月殇,凌霄几重起,怨晨霜。
午夜子时,于尊推开愿欣殿的殿门,独孤银澈背对着烛火,身影在地上拉的很长,他转过身,静静地望着于尊,叹了口气,幽幽道:“于兄,你今夜便要动身吗?”
于尊点了点头,道:“晚一步不如早一步,银澈兄可是备好了我所要之物?”
独孤银澈点了点头,从怀中抽出一页信封,道:“北皇国巅峰势力尽皆在此,聚点头目我都标清楚了”
于尊点了点头,接过信封,便向殿外走去,独孤银澈伸了伸手,最终却又收回了,一脸忧色的面颊在昏黄的烛火点缀下,更显得沧桑憔悴了。
而彼时,夏讯殿内一位气质华贵的年轻女子,坐在桌案前,正匆忙提笔,一刻后,墨干,她将信纸装入信封,命人连夜将信送了出去。
躲在屏风后的乃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满面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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