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赏别离右手撑住案子,双目紧盯着秦雷道:“到了军营就要讲军营的规矩。有话直说,这里不兴中都城那种放个屁都要拐三拐的女人做派。”
秦雷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道:“那就直说,孤是来帮你的。”
伯赏别离面不改色道:“据老夫所知,殿下似乎有些自顾不暇了吧,怎么还有闲心管老夫的破事?”
秦雷笑道:“因为孤与老元帅所愁得,乃是一桩事。”
伯赏别离老神在在道:“愿闻其详。”
秦雷摸着自己刚开始长胡子的下巴,笑道:“老元帅不矫情,孤很是欣赏。”
伯赏别离淡淡笑笑,并不搭话。
秦雷也不尴尬,一本正经道:“孤知道令千金为何追杀令女婿。”
伯赏元帅有些郁闷道:“能不能不提这茬?”
秦雷心中小小得意,仍按部就班道:“是因为您与太尉大人起了龌龊。”
伯赏别离哈哈笑道:“殿下还是在说笑,李太尉与老夫几十年的交情,又是儿女亲家。怎么可能起龌龊?”
秦雷摇头微笑,大喊一声:“来人!”
外间的石敢和那赛阳一起进来,一个沉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另一个却望向自家大帅。
秦雷摸了摸嗓子,不好意思笑道:“吃的有些干,去帮我讨碗水喝。”
方才秦雷与老元帅开始说话,便屏退左右,却是疏忽了。可你也不用这么咋呼吧,那赛阳校尉心道,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赶紧出去抱个水坛进来。
秦雷朝他笑笑,温声道:“你们可以出去了。”赛阳校尉这个气呀,但人家石敢已经躬身退下了,他再留着便是没有礼数。只好愤愤,不知找谁撒气去了。
伯赏元帅自始至终木偶一般坐在那里,等到屋里恢复平静,才有些心悦诚服道:“王爷这份急智实乃老夫平生仅见,确实佩服的紧。”
秦雷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无奈的笑道:“小王不想大老远跑来,跟您老一阵脸红脖子粗,然后再灰溜溜的连夜赶回去。”说完又补充道:“那样就要露宿野外了。”
方才伯赏别离一通大笑,便要与秦雷对立起来。无论秦雷说什么,他都会拍案而起,痛斥秦雷挑拨离间,接着便会拂袖而去。然而秦雷一嗓子乱嚎,便击破了他故意营造的气氛。经过这一缓和,双方之间便对立不起来,谈话才成为可能。
伯赏老元帅这才兀然发觉,自从开始较劲后,自己的情绪便一直被秦雷左右,几次变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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