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嫔说几句,秦雷从袖中掏出一个纸袋,轻轻搁在桌上道:“姨娘今非昔比,伺候的宫人不知多了几番,仅靠那点月钱是不足够的。”说着起身掸掸衣角道:“这点钱留着打点下人吧。”周嫔推让几番,见秦雷态度坚决,只好道谢收下。
又进里间看了看,温言安慰秦霑几句,宠溺的调笑小弟几下,秦雷便辞别周嫔,离开了内宫。
一出承天门,黑衣卫们便围了上来,护着他往自家马车上去。秦雷见一宿未归的石敢也出现在队伍中,不由笑骂道:“你个家伙莫非去会相好的了?怎么一夜没见人。”
石敢满脸羞愧道:“属下有辱使命,请王爷责罚。”说着便单膝跪下,双手还捧着一根荆棘鞭。
秦雷失笑道:“这家伙脑壳进水了。”轻轻踢他一脚,小声道:“滚上车再说。”说完便先行上车。
边上的黑衣卫也不敢笑话队长,只好装作没看见的,纷纷各归岗位。几乎是眨眼之间,偌大的空地上,就剩下举鞭跪在地上的石敢一人,样子颇有些滑稽。
‘一点都不能体会人家的心情。’心里闷闷的嘟囔一句,石敢只得怏怏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队伍,也上了王车。
秦雷正在小口喝着nǎi子酒,见他进来,遂轻声问道:“见着秦守拙了?他给你难看了?”
石敢羞愧的点点头,把苦等一夜才见到秦守拙,之后却又被他横加羞辱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讲与秦雷知道。随着他的讲述,秦雷的面sè越来越难看,待听到秦守拙撵石敢走人,他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砰’地一声,猛地将手中瓷碗丢向墙角,伴着清脆的瓷器破碎声,rǔ白sè的浆汁把半边车壁都浸湿了,nǎi香与酒香混合在一起的气味,顿时弥漫整个车厢。
车门哗地一声被拉开,便见黑衣卫们一脸紧张往内张望。石敢回头低声道:“没事。”说完便把车门重新关上,小心翼翼的望着一脸盛怒的王爷。
扔个瓷碗还不足以消解秦雷心头之恨,他又把桌上的笔砚统统扫落在地,再狠狠捶两下桌面,这才仰面靠在椅背上,口中怒骂道:“秦守拙这个狗东西!莫非活腻歪了不成?”却与他老子骂辞如出一辙。
待稍稍消了气,秦雷想抱着胳膊闭目调整一下,却感到胸口硬邦邦的,伸手往怀里掏了掏,便把那份圣旨掏了出来,看也不看的扔到地上,又踩上两脚,这才气哼哼道:“去找那个王八蛋算账!”
看到秦雷的反应,石敢心中不由奇怪道:‘王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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