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溪顿时羞愧万分,急忙跪了下来。
匆匆道歉,“对不起,我,我……”
她脸憋的通红,却好似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不用跪着,起来慢慢说,我想,你这么拼命的想要替你父亲辩解,应该不是为了想陪他一起死。”青槡淡声道。
“我……”宋檀溪湿了眼眶,她没想到青槡这样还会给她机会。
她慢慢爬起来,重新坐回去,收拾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我父亲,他出生在一个很贫苦的农家,但因为天赋好,被村子里的老秀才看上,教他读书写字。”
“我的祖父祖母,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人,他们知道读书有用,但是他们什么都负担不起,每年收上的粮食,交完税,还不够全家温饱的,他们有一对龙凤胎的幼子,就是因为有次冬日里染了风寒,没钱看病夭折的。”
“他们知道我父亲读书的天赋好之后,也想要倾全家之力培养他,可那个年月,即便是拼了全家之力,也培养不起他。”
“为了让我父亲能读书,我二叔出去给人当学徒,然后走南闯北当起了货郎。”
“我父亲也拼命的抓住一切机会努力的读书识字,蹉跎到二十岁都没能成亲,但他终于考中了秀才。在陛下多番改革之下,家中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我二叔当货郎,也赚到了一些钱,开始做小买卖。”
“后面几年,我父亲终于有了读书的机会,一路高中,我二叔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我们宋家,在我父亲考中进士,得以授官的时候,才终于得以改换门庭。”
“我父亲纯孝,一开始上任,便带着祖父祖母。我祖父祖母没什么见识,但他们对我父亲来说,就像是本心一样,看着他们,他做官才不会迷失。所以我父亲为官将近二十载,从未做过任何贪赃枉法之事,他的俸禄,都不够他用来接济百姓的。我们家的所有花销,一方面是靠我母亲的嫁妆经营,一方面是靠我二叔接济。”
“我二叔后来四处跑商,又有我父亲做靠山,生意做的很大,他也曾经试图想花钱给我父亲疏通关系,看能不能去京城做官,但被我父亲给拒绝了,我父亲说,他自知自己的能力有多少,能在地方上做些实事,就不枉费他当年那么辛苦读书了。”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到旱灾之前,我出嫁之前,我所看到和了解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别误会,我虽是闺阁女子,常年待在后宅,但我父亲不曾纳妾,我弟弟至今尚未成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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